付震又重複了一遍:「請道友相助!意純山必有重謝!」
「必有重謝!!」
看眼前這架勢,大有種蘇凡不答應,他們就不起來的樣子。
一群猛漢在他面前跪了個痛快的樣子實在是過于震撼,尤其是個個都帶著武器,總感覺不答應就要被怎麼樣了似的。
「這是求人還是威脅?」 水簾再次一閃,剛剛怒斥完散修的春回宮羽殿掌門走了過來。
他一挑眉,拉過蘇凡護在身後:「之前你們無禮拒絕人家的時候,就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嗎?現在被逼得沒辦法了,才來求人,那你們是不是有點誠意?就這麼把路一堵,怎麼,難道不答應還不能過去了?」
蘇凡總算知道江鶴真人這愛照顧人的性格是從哪裡來的了,春回掌門這護短的樣子,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春回掌門一甩袖子:「總之,蘇凡道友現在是我們春回宮羽的客卿,你們若是想邀請人家,就規規矩矩地奉上拜帖和該有的誠意,另外,上次因為偏見的失禮行為,最好能夠好好道歉!」
說完,他便護著蘇凡:「我們走!」
春回宮羽殿的隊伍抬著頭走了,經過意純山時眼裡都是不屑。
說起來這種事情他們春回宮羽殿也遇到過太多了,都能感同身受。
聽信傳言,不查實就採取行動,結果發現人家是在才是真正的救命靈藥。
這就是因果循環。
付震拄著刀,心裡的後悔像是被萬蟻噬咬:是啊,當時焚月齋第一個就提出要請青棠宗人來治癒劍尊,自己想都不想一口回絕。
如今眼睜睜看著江鶴真人魔氣入體的那麼厲害都能被救回來,真是悔不當初!
就在這時,水簾一閃,是焚月齋自己的隊伍來了。
數十人硬是走出了數百人的陣仗,丹爐丹火燒了一路,每個人都金光燦燦。
為首的正是正是齋主和闞問。
看到了這黑壓壓跪了一地的劍修刀修,齋主摸了摸下巴,笑意盈盈:「誒,諸位倒是不必行此大禮,我福薄,可受不了。」
付震臉都黑了。
但是齋主的實力也是合道,而其座下的勢力又驚人,自家的劍尊現在不也得在人家的洞湖雲天修養麼?付震於是強忍著內心的翻騰沒說話,只是默默站了起來。
齋主卻不肯放過他:「跪都跪過了就直說吧,到底有什麼請求?」
付震剛想低聲解釋,身後的弟子就大膽發言了:「並非是跪您,我們是在請求那位青棠宗的蘇道友呢……」
「唰——」 齋主玄黑袖子微振,那弟子就直接飛出了水簾。
齋主輕描淡寫地吹了吹手指:「跟你說話了麼?什麼人也來答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