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亮解開文件袋上纏繞的白色線,抽出幾份文件,上面密密麻麻列出了她的步操、射擊、體能等訓練科目成績。
「成績很亮眼,」馬文亮放下放大鏡,將文件重新掖進檔案袋,抬起頭看著鍾子晴,右手食指連敲兩下大腦,笑道,「不過重案組是實操,靠的是這裡,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鍾子晴立刻離開座椅,雙腿併攏,右手「唰」地抬到太陽穴敬了個標準的禮,同時響亮地回答了馬文亮:「Yes,sir!」
馬文亮滿意地點點頭,把鍾子晴的檔案放進抽屜收好,又撈起面前的座機聽筒,將轉盤撥動四圈,等待了幾秒,微笑著同對面說:「學禮,我給你挑了個寶貝,今年的銀笛獎。」
鍾子晴隱約聽見聽筒那頭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馬文亮掛了電話,對鍾子晴揚了下下巴:「你上四樓重案A組許sir那裡報導吧。」
這初來乍到的頭一關就算過了,鍾子晴心中一喜,拔腿就朝外面走。
「等等!」馬文亮皺眉叫住鍾子晴,「把頭髮紮起來,做差人就要有差人的樣子。」
這披肩長發可是鍾子晴從黃竹坑出來後好不容易留長的,看來馬sir還是個老古板。
「Sorry,sir!」吐槽歸吐槽,上司的話還是要聽,鍾子晴一邊把頭髮攏成高馬尾,一邊退出了辦公室。
從五樓下至四樓,一路上的辦公室都門窗緊閉,望著玻璃上的倒影,鍾子晴的腦海中放映起了一幕幕本不該出現的畫面。
鍾子晴從另一個平行時空穿越來已一月有餘,是與原主同
名同姓的植物人。
一覺醒來鍾子晴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狹窄單人床上,左手握著銀笛,右手握著委任證,原主竟然是即將去西九龍重案組報導的新人女警!還好有一個月的緩衝期給她緊急惡補警隊知識。
破案嘛,鍾子晴是麻麻地,就看過幾本偵探小說。但做警員總好過躺在病床上不能動彈,大不了被踢出重案組,香江那麼多間警署,總有她的去處。
辭職?絕無可能,試問有哪份工不需大學文憑,中五畢業就能拿一萬三啊?
想到豐厚的薪資,鍾子晴來了重振旗鼓,預備叩響重案A組的門。
誰知大屋沒關緊,裡面的對話透過不算隔音的牆傳了出來。
「喂,許sir人怎麼不見了,溜啦?」
「又去投訴科報導啦,有市民告他打人。」
「許sir這暴脾氣真得改改了,今年第三次了吧,他同期的姚sir都升警司了。」
頂頭上司許學禮不好相處,鍾子晴心都涼了。
「收聲啦,師父聽見又要罵人啦!」
不知道這師傅又指得是誰,難道大屋裡還有工人在做事?
「許sir走前說今日有新夥計啊,人呢?」
聽到裡面的人即將開始議論自己,鍾子晴連忙假裝咳嗽提示,待裡面安靜下來後,她推門進入了大屋。
三個警員都齊刷刷抬起頭,目不轉睛地盯著鍾子晴。
「小姐,走錯地方了嗎?報案請去一樓。」三人中最年輕的胖警員走到鍾子晴面前將她攔下,態度極好。
鍾子晴開門見山地亮出委任證:「師兄,我是來報導的。」
原本倒坐辦公椅的瘦警員,聽見「報導」兩個字就立刻彈起來,一個箭步衝到門口,拿過鍾子晴的委任證,饒有興趣地把玩起來:「你是鍾子晴?照片同真人不像哎!」
剛來同事就給個下馬威?鍾子晴心更涼了。
「沒禮貌,」胖警員一把搶過委任證,塞回鍾子晴手裡,客氣地自我介紹,「你好,我叫周嘉謙。」
「sorry,我是講你真人比照片更靚,」瘦警員一把攬過周家謙,連聲道歉,「我是周嘉倫。」
「你們是兩兄弟來得?」鍾子晴看著兩人九成九相似的面孔問道。
周嘉倫一個猛點頭,把頭上的黑超「啪」地甩到鼻樑掛住:「如假包換,同卵雙胞胎,不過看相貌也知,我更有型啦。」
「你可以叫他們『大嘉』同『細嘉』,」梳化上一直默不作聲的老警員走過來,「我是季思福。」
「我們同許sir都是『師父』帶出來的,你也叫他『師父』吧。」周嘉謙微笑著補充。
鍾子晴眼神從三人身上略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原來此「師父」非彼「師傅」,沒想到這重案A組還是個小小師門,
周嘉謙伸出右手反擋在左邊嘴角,悄聲提示道:「『師父』是沙展,許sir不在,A組他說了算。」
沙展?季思福臉上的皺紋數看起來比馬sir還多幾條,不知為何連督察都沒升上,怪不得剛才說他要罵人。
「你先猜猜我們誰是『大嘉』誰是『細嘉』。」周嘉倫來了興致,有心考考新來的同事,雙手抱臂,輕輕撞了下鍾子晴。
鍾子晴將兩人來回打量,周嘉倫排骨精,個子矮,性格跳脫,像弟弟,周嘉謙肥嘟嘟,個子高,性格沉穩,應該是哥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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