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我的錯,禮娥生氣是應當的,」季思福拍拍子晴,努力擠出笑容,「回去吧。」
望著季思福遠去的落寞背影,鍾子晴扭頭問:「大佬,究竟師父同娥姐有什麼過節啊?好像同老豆有關哦。」
鍾子朗搓著脖頸,輕輕搖頭,「我不知,老豆去世那陣,我都沒上中學。」
「不用在外面議論,有些事也應當告訴你們,」林禮娥將帶來的香燭供品整理好後,扶著門框走出納骨塔,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鍾子晴,「季思福曾經是你們爸爸的頂頭上司。」
「咩哇?」子晴瞪大雙眼,快步上前攙扶住林禮娥,她這時才發現,養母已經將手掌掐出了兩道深深的指痕,「我剛到西九龍時,娥姐你來警署送粥,好像並不認識師父哦。」
林禮娥走到涼亭里冷笑:「若不是在『25hours』聽大嘉提起他大名,我哪裡認得出,這位一臉老好人樣的季沙展,就是十幾年前意氣風發的O記季sir。」
「我想起來了,老豆在世時,有位季督察經常來家裡打邊爐,」鍾子朗恍然大悟,「同現在完全不像哦,難怪娥姐你認不出。」
「不錯,季思福當時是O記最有前途的督察,你們爸爸就是他最忠心的下屬。季思福靠著良朋在義盛合老大龍哥身邊做臥底,屢立戰功,」林禮娥見四下無人,放心繼續說,「後來良朋發現龍哥開始懷疑他,便想復職,可季思福一直用『這是最後一次行動』搪塞他。」
「沒想到一語成讖,良朋最後死在了龍哥的木倉下,」說到痛處,林禮娥潸然淚下,「那次行動,季思福手下的警員,一死兩傷,只有他姓季的平安無事。」
鍾子晴單手攬住淚如泉湧的養母,接過大哥遞出的紙巾,替林禮娥擦去淚水,「難怪師父快退休也只是個沙展,應當就是這起案子後被降職。」子晴一時之間不知要如何去面對季思福。
「哼,出事後他倒是知道錯了,可人死不能復生,」想到亡夫,林禮娥恨得咬牙切齒,「他好好地活著,良朋卻再也回不來了。」
「其實我明白,良朋去世不能完全怪季思福,甚至坊間傳聞,季太也是被龍哥的手下報復,可我心裡就是過不去這個坎,」林禮娥握住鍾子晴的手,眼神堅毅,「媽咪支持你做差人,但無論如何不能步你爸爸的後塵,一定要注意安全。」
「Yes,madam!」鍾子晴一本正經地並足行禮,直接將林禮娥逗笑了。
「嘀嘀嘀!」腰間的BB機響了,鍾子晴低頭一看,「許sir命我去安達臣道石礦場。」
山下的小巴站大排長龍,查案緊要,鍾子晴call來一輛的士,直接殺往安達臣道,許學禮同周嘉倫早已等在了礦場,見季思福不在,子晴舒了一口氣。
礦場的負責人華嘉建材經理陳建波在辦公室接待了他們。
許學禮正對陳建波坐下,從隨身的挎包中取出顱骨復原相,「陳生,麻煩你確認下,這是不是金昌義?」
陳建波接過相片,搖搖頭,「Sorry啊,時間太久,我真的記不清。」
「其實金昌義來礦場時,身份證上的相片同他本人就不太相似,不過你們也知啦,證件照同本人有差
距好正常,「陳建波笑著看向鍾子晴,「就好像madam你的委任證相片,都不及本人靚。」
「Sir,madam,其實這單case三年前就結束了,為什麼你們還要複查呢?」不等許學禮回答,陳建波誇張地倒抽一口氣,「一定是為了避免製造冤假錯案!哇,你們工作好負責、好努力,我們市民真是有福氣。」
久於生意場上浮沉的陳經理,講點恭維話就像一日要食三餐般自然,若不知眼前三人身份,幾乎要以為今日是慈悲為懷的觀音帶領座下金童玉女出行。
許學禮聽得嘴角一陣抽搐,「陳生,你記得金昌義剛來礦場的情形嗎?」
陳建波一邊替許學禮斟茶,一邊說:「我記得好清楚,金昌義和兩名同鄉一起到礦上工作,他只帶了一床被子同換洗的衣褲,幹活很努力,就是不太愛同大家交流。」
許學禮朝右後方的鐘子晴使了個眼神,便繼續喝起面前的濃茶。
鍾子晴提前做好功課,翻開昨日複印的卷宗問:「陳生,出事後,金昌義被砸得面目全非,礦工又是統一著裝,你們如何確認他的身份?」
陳建波從身後的鐵櫃中取出一個泛黃的筆記本,嘩嘩翻了兩頁,遞給許學禮,「發生安全事故後,公司有一套嚴格處理程序。我們第一時間報警,法醫進行屍檢後,跟著通知了金昌義的緊急聯絡人,也就是他的老婆來認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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