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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管和血管同時被壓制,受害者只覺得心臟跳動得更加劇烈,眼珠幾乎要從眼眶中跳出來,太陽穴青筋暴起,大腦快要爆炸了!

隨著腎上腺素的分泌,受害者終於不再被疼痛困擾,長時間的缺氧讓她逐漸失去意識,身體變得麻木,緊繃的肌肉也鬆弛下來,一股溫暖的液體順著受害者的大腿流淌了滿地。

「晦氣!」

黑暗逐漸由一顆顆金星代替,子晴眼前逐漸出現了幻覺:一對年輕夫妻牽著一個可愛的小女孩,齊齊回頭對她招手……

「子晴,沒事吧?」上司熟悉的關切聲將鍾子晴拉回現實。

通靈感應無故消失,卻又突然出現,究竟有什麼問題?

鍾子晴一手扶門框,一手摸脖子,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劫後餘生的慶幸和對受害者的憐憫同時充斥在她心中,幸好她的脈搏仍舊嘭嘭嘭地跳動著。就連曾經覺得密不透風的地下室,也突然變得空氣清新,能暢快地呼吸新鮮氧氣真好!

「許sir,我沒事,」鍾子晴搖搖頭,隨口撿來一個藉口搪塞,「頭先取指紋站太久,有些低血糖。」

許學禮看到女警蒼白的臉,溫言安慰:「忙完上樓擦藥油,師父的百寶箱裡什麼都有。」

「叮!」電梯門再次開啟,法醫官羅晟一眼望到站在殮房門口臉色慘白的女警,他眉頭微皺,將許學禮撥開,「Madam鍾需要透氣。」

許學禮被推了個踉蹌,Dr.羅雖然向來不愛與人交際,但始終保持著基本的紳士風度,甚少會如今日這般反常。

羅晟從手提包中掏出一板朱古力,小心翼翼地剝開

糖紙,「Madam鍾,補充點糖分。」

他留意到子晴經常會在工作時出狀況,時而面色慘白,時而額頭冒汗,根據專業經驗,這都是低血糖的表現。所以他特意買了朱古力隨身攜帶,以備不時之需,今日果真派上了用場。

許sir也催促道:「子晴,你低血糖,快食啦。」

鍾子晴騎虎難下,只好頂著兩人灼熱的目光,咬了一口朱古力。

阿Jo看見這一幕,幾乎以為自己眼花,他上次通宵工作餓到眼冒金星,偷偷在殮房門口吃三明治,結果被法醫官罰寫檢討。Dr.羅冷著臉講「殮房不是你家客廳,要吃飯去一樓」的樣子,他至今還記憶猶新。

「各位長官,我可以領走靜芬的屍體嗎?」受害者家屬陳仲衡問道。

眼前悲痛欲絕的中年男人,同通靈感應結束時笑容滿面的年輕男子形象逐漸重合,鍾子晴只覺得胸口一陣疼痛,想到兇手口中的肥婆嫻,她掏出張紙巾隨口問道:「陳生,令愛有花名嗎?比如肥……」

陳仲衡立刻打斷道:「Madam,請你不要把侮辱性詞彙同我女兒聯繫在一起。」

「Sorry。」鍾子晴閉上了嘴。

阿Jo回過神,將雪櫃合上,「陳生,令愛死因未明,我們還需做進一步檢驗。」

陳仲衡見狀,仍舊不死心,「法醫官,死亡證明能開給我嗎?」

羅晟此時才想起自己的本職工作,快步上前,「陳生,麻煩你同我的助手上樓簽字,你還需要同死者做親屬關係鑑定。」

「法醫官,我女兒是O型血,我也是O型血,不用做鑑定,」陳仲衡雖未掉淚,但沙啞的嗓子早已將他的痛苦泄露,「我同她母親離婚後,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媽撫養靜芬成人,現在卻落了個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下場。」

羅晟不由得緩和了語氣:「陳生,sorry,這是法定程序,希望你理解。」

陳仲衡擦乾眼淚,不再堅持,跟著阿Jo走出了殮房。

羅晟快步走進準備間,又探出頭問:「許sir,阿Jo不得閒,你同madam鍾是否有空做我助手?」

「分內事。」許學禮點點頭,走進準備間。

鍾子晴則用行動代替了回答,迅速戴好頭套、口罩,穿上紫色隔離衣。這次不需要人幫助,她獨自一人便將受害者從雪櫃中抬到解剖台上。

阿Jo不在,只能由鍾子晴進行記錄,好在她同Dr.羅配合默契。至於說好要幫忙的許sir,則抄著手在一旁東看看,西望望,起到一個監督加觀察的作用。

「子晴,你猜受害者是死後被分屍,還是生前就被砍傷?」見Dr.羅專心致志地檢查碎屍,許學禮看得無聊,便起了心考考下屬。

鍾子晴目光隨羅晟的手部而動,回憶起通靈感應中的場景,她頭也不回地說:「是死後分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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