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敏銳地覺得有些奇怪,卻仍舊反覆地學,努力地記,甚至接受整容,直到同資料里的那個人動作、神態沒有差別。
可紙上談兵易,躬行實踐難,竟然被女警發現了問題,任務失敗。
『羅晟』嘆了口氣,從抽屜里取出一顆膠囊掰開,將粉末吞進嘴裡後,重新靠回椅背。
爸爸,對不起……
幾分鐘之後,砰!法醫官辦公室的門從外向內踢開,鍾子晴快步上前,將手伸到『羅晟』鼻下一探,搖搖頭,「許sir,沒有呼吸。」
許學禮雙手叉腰,急得回頭大叫:「阿Jo,快來救人!」
法醫助手阿Jo聞聲而至,迅速將『羅晟』放倒在地。解開外套,用除顫儀替『羅晟』做心肺復甦和人工呼吸,反覆五次後,仍舊沒有任何反應。
阿Jo站起身,目光無意中觸碰到桌上的膠囊外殼,拿起來一聞,臉色難看極了,「是**,救不回來了。」
鍾子晴蹲在屍體旁,見『羅晟』的右手臂上除去熟悉的龍形文身,根部還有個張牙舞爪的毒蠍。
好眼熟,究竟在哪裡見過?
疑犯在警署自殺,意味著線索又斷了,許學禮急得不停搓額頭,「阿Jo,你把屍體搬去殮房,其餘人跟我去羅晟家裡。」
「許sir,沒有搜查令。」臨出門前,鍾子晴提醒道。
正打電話同上司匯報的許學禮吼道:「來不及了,搜查令之後補。」
「Yes,sir!」鍾子晴轉身下樓,長腿跨進越野車的主駕駛位,脫下時髦有餘、方便不足的牛仔外套,順手扔給副駕駛的謝凱欣。
啪!一本32開的小冊子從外套里滑落。
謝凱欣撿起冊子,翻了兩頁,表情狐疑,「Madam,你幾時改信命理學?我之前聽細嘉講,你可是親手將他的師祖鬼佬七交給了商業罪案科。」
「我當然不信,這是上次探監時,梁美芬交給我的。」鍾子晴踩下油門時,隨意朝副駕駛瞥了一眼,立刻呆住。
封面的蠍形圖案同『羅晟』右臂根
部的一模一樣!
她猛踩住剎車,奪過命理書。
後排的大嘉夾在細嘉同許sir之間,剛要綁安全帶,立刻被慣性甩到了主駕駛和副駕駛之間,他抬頭剛好對上命理書,「奇怪,這條蠍子不是五行集團的標誌嗎?」
「五行集團?」鍾子晴嘩嘩翻到出版頁,的確是由五行集團旗下的出版社發行,「這條蠍子似乎有些眼熟,我們之前是否在其他地方見到過?」
「我們的確不是第一次見到,」細嘉拿出畫板,翻到最後一頁,指著上面一模一樣的蠍子圖案說,「我們在窩仔山無名屍案的兇手曾玉成家中找到過一張草圖,上面就是這條蠍子,我因為一時好奇,特意臨摹過。」
「Madam,我想起來了,」謝凱欣插嘴道,「季sir退休前帶我整理了一個星期的舊卷宗物證,去年康莊道巴士縱火案發生後,你們在兇手嚴明祥的家中找到過一個日記本,裡面就曾提到他有一本命理書,封面有個駭人的蠍形圖案,現在想來,他指的就是這本書。」
許學禮也將頭擠過來,「子晴,這本書是梁美芬給你的,同樣的圖案出現在冒充羅晟的人身上,難道這幾樁案子都有關聯?」
「可惜嚴明祥同曾玉成已經被槍斃,否則還能拉他們出來審問,現在只能祈求有奇蹟發生。」大嘉有些喪氣地靠回椅背。
鍾子晴卻突然抬起頭,悠悠開口道:「也許答案梁美芬已經告訴我們了。」
「什麼意思?」眾人齊齊看過去。
鍾子晴舉起命理書,翻到倒數第二頁,斑駁的紙上印刷著一首不太工整的詩:金刃無聲錮神形,木枷血魄纏骨輕;火焚靈軀七情燼,水溺千瞳窺幽冥;土蝕輪迴眾生命,五行屍骸喚神臨。
整本命理書都沒有閱讀過的痕跡,唯獨句首的『金』字被紅色記號筆畫了一個圈。
「雖然每句都是七個字,但只有六句,不符合律詩規範,」細嘉聳聳肩,「故作神秘,不像是正常人能寫出來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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