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早就被對方拉黑了。
自從他們冷戰之後就沒有再聊過天。畢竟當時是他先開的頭,而且之前他就已經道過歉了,後來就更不可能再去道歉。他也是要面子的。
沒想到,在他沒有找對方的這段時間裡,對方直接把他拉黑了。
很好。
邵鋮漢已經看見了那個刺眼的紅底感嘆號,心裡拔涼,腦子正在飛速旋轉,思考找什麼藉口比較合適,又或者怎麼安撫會比較好。
再來一碗豆腐花?
不不不,一會兒他的小同桌就該吃吐了,得不償失。
邵鋮漢一個頭兩個大。
他是在他們兩個冷戰的第一天拉黑人的,後來給傅鉑樂改過備註,但是他壓根就不記得自己把人拉黑了的事兒。他也沒給人發過信息,最後拉黑這件事就徹底被他拋到腦後了。
完了。
「收款碼。」傅鉑樂冷淡道。
邵鋮漢一個激靈。
「嗯?」
傅鉑樂有點不耐煩。
「不是說要提現額度麼?收、款、碼。」
邵鋮漢覺得自己的心臟已經結冰了。
很好,他的小同桌已經生氣了。
「不用了,請你吃。」邵鋮漢把手機揣進兜里收好,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退燒沒?」
傅鉑樂垂下眼,也把手機收好。
「不知道。」
「在這等著,我去拿體溫針。」邵鋮漢逃得飛快。
傅鉑樂又掏出手機,找到邵鋮漢的聯繫方式,把備註改成「高中-邵鋮漢」之後,也乾脆把人拉黑了。
雙向拉黑,跟已經徹底刪了對方沒有什麼區別。
邵鋮漢回來的時候他已經把手機收好了,動作也和邵鋮漢走的時候沒有什麼區別。
三十七度八。
布洛芬的藥效已經出來了。
「溫度降下去了。」邵鋮漢說。
「嗯。」傅鉑樂繼續坐在椅子上沒動,他對邵鋮漢說:「你先回去吧,這節課已經上了一半了。」
邵鋮漢:「你還不舒服?」
傅鉑樂:「沒有,只是懶,不想動。反正也就剩下最後一節了,不想上了。」
邵鋮漢看得出來傅鉑樂是在賭氣。
太明顯了。
他也沒有看過傅鉑樂的這一面,不知道原來像傅鉑樂這樣發了燒都得在課堂上坐得板板正正的好學生原來也會有這種不想上課的想法。
還表現得這麼直氣壯。
「打算逃課?」邵鋮漢壓低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