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似天生就知如何用藥,如何治病。雖是她領進門,但尹樓蘭在通醫理後,卻走了一條又偏又奇的路。
尹宗夏見他把一根萎縮的枯白花根收進衣袖,問道:「這石肉花根已經發白了,哪裡還有藥效,你撿出來還能作何用?」
「可治禽妖飛完落地化人形,喝風后咳嗽。」尹樓蘭給了個奇奇怪怪的用法,「嗯……兌著半兩半濕的家鄉土就好。」
尹宗夏繞著想明白了這個用法後,心中油然泛起嫉妒的苦澀。
若是他的話,一定能……
尹宗夏鬼使神差問了句:「固本的用的,花鰱骨,褚蝶粉,若是沒有十年的蕙草蜜蠟,尋什麼樣的藥能代替?」
尹樓蘭略一沉思,眼睛睜大了剎那,抬起頭看了尹宗夏一眼。
尹宗夏面色平靜地看著他,除了提問,沒有別的意思。
「……香草蜜難尋,蜜蠟更難得。浸了汀花露水的河畔花蜜,或許能替。」他欲言又止。
「這比蕙草蜜蠟還要難尋。」尹宗夏苦笑,「你這怪醫。」
尹樓蘭收回目光,低頭看著那些躺在石板上的藥材出神。
「主子,這兩位貴客說要找尹……」一位學徒正門口跑來稟報,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聲朗笑打斷。
「找到了,在這裡。」淮樞寧出現在胡同口,逆著光搖著扇子。
凌淵公主。
尹宗夏迎著光眯起眼睛,她再清楚不過,來人是誰。
餘光瞥了尹樓蘭一眼,尹宗夏愣住。
她看到了尹樓蘭抬頭望過去時一剎那的笑意。
在他蹙眉之前,他的眼睛裡,清清楚楚,是喜悅。
尹宗夏忽然意識到,自己之前想錯了也勸錯了。
什麼綺柳逼著樓蘭去報仇,什麼樓蘭覺得愧疚要獻身。
統統不是。
尹樓蘭只是單純的,未發覺的,喜歡了凌淵公主。
他繞了一大圈,別彆扭扭不合常理地還債,只是藉口。他不能自己承認的藉口。
什麼時候?是怎麼喜歡的?
為什麼?
是龍心的原因?
還是說……宿命?
那一剎那,尹宗夏理解了綺柳的做法。
尹樓蘭不可控,他身上有龍心,他註定會在兩種身份之間搖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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