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鶴宗以御獸為主，越靠近山門，各類獸吼鳥鳴聲越大。
一路所過，蘇青蕪遇到不少御獸修士，每人身邊皆跟著大小不一，千奇百怪的靈獸。
時間一長，她發現了一個問題。
這些靈獸，看向她的目光中，隱隱帶著一絲畏懼之意。
她不由想起購買火倪獸時，小傢伙的神情同樣如此，直至契約後，才對她親近了一些。
一兩隻這樣，或許是偶然，但全部如此，已足以說明一些問題。
蘇青蕪施展通玄斂息訣後，沒有任何修士或靈獸妖獸能看出真實修為，僅以她展露在外的鍊氣四層境界，不可能讓它們心生懼意。
退一步講，就算將真實境界展露在外，也不該如此。
她遇到的眾多靈獸里，有少數二階後期甚至巔峰的存在，光論境界，已然超過她。
然而這些靈獸同樣表露出了一股懼意。
也因此，部分御獸修士注意到了她，不過並未說什麼，只好奇打量了幾眼。
蘇青蕪思來想去，只能將這一變化根由歸結於九攝奪魄卷。
畢竟此寶沒有認主前，從未遇到過類似情況。
一旁，年茹也有所發現。
雖然心中好奇，但她並未出言打聽。
身為散修，一路摸爬滾打修煉至今，她很清楚，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
從靈鶴宗一路往西，穿過一片茂盛古林，便是丹霞派勢力範圍。
此派對素問而言，可謂熟悉又陌生。
時隔千年，再臨此地，她心內並不平靜。
生前之仇未報，隱藏在心底的那股恨意，始終存在。
蘇青蕪知曉素問的心結，同年茹一番商議後，在附近尋了一家客棧，停留數日，打聽了一些消息。
最終得知，素問的仇家寧楓於八百年前，修至金丹圓滿，順利去到了上界。
不過寧楓的後輩，大多沒有什麼好下場。
這數百年來，將近八成之人死於各種仇殺或意外，餘下兩成，似是已隱姓埋名。
反正如今，沒有再聽說過丹霞派勢力範圍內，有誰以寧楓後輩自稱。
這位飛升大千世界多年的長老，在此界名聲並不好。
有這樣一類傳聞，說是其為惡太多，雖然自身報應未到，但卻已有一部分應在了後輩身上。
聽到這些消息時，素問沉默了許久。
她大概能猜到這些傳聞的由來。
昔年她遭此人所害，丹霞派內，有不少修士知情，在此獠飛升後，有同門向外透露一些事，也算正常。
至於其後輩的遭遇，無論是因果報應，還是有人暗中動手，她都樂見其成。
千年過去，丹霞派早已不是她印象中的樣子。
素問於高處眺望，發現整體布局改變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