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走吧,回去結款,只要你不讓我殺人放火,什麼都好辦。」
舒悅答應的很快。
「你倒是能屈能伸。」
「但我有個條件,你不能睡我的床,你自己另外再租間房吧,房東太太那還有房間的,我們兩個人睡一間,多麻煩啊。」
舒悅主要是怕她哪天睡醒看自己不順眼,把自己砍了怎麼辦?
上官靈劣跡斑斑,還給她下毒,保不齊真的會做出這種看不瞬間就給她砍了的事情。
「可以。」
見她答應,舒悅鬆了口氣。
上官靈把她對面的房間租了下來。
與其說是給她做助手,倒不如說是做苦力。
天還沒亮凌晨三點就要跟她出門,還要蒙臉,跟特務一樣的。
她和別人秘密見面,舒悅在場,卻又被她戴上耳機開最大聲,不讓她聽到一個字。
但是上官靈抬手,她就要知道她想要什麼,要哪份文件,要喝得還是吃的,大包小包的東西都得她提。
舒悅盯著上官靈的側臉,心裡連罵了好幾句。
她朝舒悅招手,舒悅連忙把手裡的東西遞給她。
她對面的外國男人接過她的文件,翻看了一下,表情不是很好。
不知道和上官靈說了些什麼,他看起來有些生氣。
耳機里的歌結束,停了兩秒,舒悅就聽見一句。
「You#039reinsane!」
接著歌就繼續響起,她就聽不見了。
他罵上官靈瘋了?
所以他們到底在做什麼交易?
上官靈最近一段時間就天天帶著舒悅去見一些人,看起來都很不好惹的樣子,要麼保鏢一大堆,要麼就帶槍,她站在旁邊弱小無助又不敢動,生怕惹怒了他們就開槍崩自己。
早知道就不來M國了,她應該找個島,做個無憂無慮的島民。
當事人就是很後悔,非常後悔。
又結束了一天的行程,舒悅累癱在了床上。
身體不累,心累。
提心弔膽的很折磨人。
她從枕頭下面掏出手機來,已經是晚上七點了,國內應該是早上七點,也不知道傅景深那傢伙起床沒有,有沒有按時吃藥吃飯。
傅景深的臉出現在腦海里,舒悅晃了晃腦袋,試圖把他從腦海裡面晃走,但是一點用都沒有。
該想他還是想。
根本控制不住的那種。
上京。
「傅總,您的藥熱好了。」
唐助理將藥端進來,傅景深從文件中抬頭,伸手接過。
「嗯,你先放下吧。」
他把藥放在一邊,先吃了飯,過了半個小時才吃藥,很苦,苦到心坎上了。
距離舒悅離開已經半個多月了,也不知道她在那邊的生活還好不好。
傅景深撫摸著手指上戴著的情侶戒指,他一直沒摘,或許還是放不下吧。
「傅總,要準備開會了。」唐助理過來提醒他。
會議室里。
「傅總,這個海外項目我們還沒談下來,對方的負責人不打算和我們見面,他說必須要您親自到場,他才會考慮見面,我們實在是搞不定他,來來回回飛了好幾趟M國了,連他的面都沒見上。」
員工向傅景深匯報海外項目的進展,表示無能為力了。
傅景深靠在椅子上,盯著面前的文件陷入沉思,許久才開口。
「對方的負責人是那個威廉?」
「對,也很年輕,他父母離世後他就接手了家族企業,性格古怪的很,我們要想把這個項目落實到位和他合作的話,得費不少功夫。」
如果不是搞不定了,他們也不會開這個會。
傅景深食指敲擊著桌面,一下兩下,一直沒說話,大家大氣都不敢喘。
「唐助理。」
「在。」
「幫我訂一下明天到M國的機票,我親自去會一會這個威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