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們離開傅景深這才鬆口氣。
他剛進來,這兩個女人就以邁克的名義要進來,他一開始還好聲好氣對她們,誰知道越來越過分,忍無可忍了才罵粗口。
舒悅雖然腦袋暈,但也知道面前的男人不好惹,轉身也想跟著跑。
【這個男的脾氣真大,我還是趕緊跑吧,這個破酒吧真是罪惡,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有,我還是趕快離開的好,腦袋越來越暈了,眼皮也跟打架一樣……】
舒悅在心裡罵罵咧咧的,剛拉開門想要出去,男人一個閃身就出現在她身後,摁住了門,她使勁拽了好幾次都沒拽開。
【奇怪,這門沒鎖啊,怎麼打不開啊?】
舒悅還湊近去看,的確沒上鎖,又試著開了幾次,依舊無果。
傅景深怔怔看著舒悅的動作,心情複雜。
這個心聲……的確是舒悅。
「她們一定跑不遠的,給我找,把穿紅裙子和黑裙子的女的都給我找出來!」
門口響起聲音,傅景深視線向下,落在舒悅的身上,她穿著的,是黑色的禮裙。
吧嗒一聲,傅景深將門反鎖。
舒悅這才察覺到身後有人。
那酒讓她的反應都變得遲鈍了,她往下一撤,從傅景深的手下逃竄,速度很快的從桌上拿起酒瓶對準傅景深。
「我警告你啊,我會中國功夫,你要是敢過來,我就……要你命。」
她似乎瘦了,本來也瘦,但現在就跟那紙片人一樣。
傅景深眼中露出一絲心疼來,向前走了一步。
舒悅大喊,「誒誒誒,我認真的,我殺過人的,你別過來!」
他停下腳步,被舒悅的話逗笑了,「好,我不過去,那你過來好不好?」
「外面的那些人是在找你嗎?」
舒悅看見他嘴巴嘰里咕嚕的在講,但是根本就聽不清。
「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他到底在說什麼啊,嘰里咕嚕的,我一個字也聽不到,說的洋文還是中文還是什麼?】
傅景深聽到這話眼神都變了。
她……聾了?
舒悅戴著耳塞,頭髮又是披散的擋住了,所以傅景深根本就沒注意到她耳朵里有東西。
「我告訴你啊,我……」
舒悅還在想把眼前的男人勸說出去,忽然他一個箭步走來,拉住她的手往前一帶,就緊緊把她擁進了懷中。
他的懷抱結實有力且溫暖,很熟悉的感覺。
舒悅愣了一下,腦子更亂了。
【他抱我幹嘛?登徒浪子!】
舒悅張嘴就在傅景深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即使隔著衣服,傅景深也感覺到她咬的多用力,疼的他眉頭都皺在一起了,但也沒鬆開舒悅,反而將她抱得更緊了。
這段時間,她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什麼會變成現在的樣子,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傅景深不敢細想,越想越覺得心口發酸的疼。
酒里一定下了東西,舒悅腦袋暈的要死,咬完傅景深就已經沒力氣了,鬆了力,腦袋一耷拉,人就暈過去了。
感覺到懷裡的人身體癱軟下去,傅景深用力將她扶住。
「舒悅?舒悅?」
舒悅毫無反應。
「有人嗎?開下門。」
包廂外有人敲門,傅景深皺眉,將舒悅抱上沙發。
用毯子蓋在舒悅身上,把外套褪去,襯衫扣子解開兩顆,顯得凌亂,這才去開門。
「做什麼做什麼?」
他不耐煩的瞪了門口兩個人一眼。
「抱歉先生,我們在找人,需要進去檢查。」
兩個人說著就要進去,卻被傅景深攔住。
「什麼意思?我來這裡尋樂子你們還需要檢查?我的邀請函是白進來的嗎?」
傅景深語氣很不耐煩,看著就很不好惹,那兩個人也就在門口往裡面看了一眼,沙發上躺了個女的,臉上沒戴面具,身上蓋著毯子,兩人怕是……
「看什麼看什麼?壞我好事,滾開。」
傅景深說著,把門用力關上,繼續鎖上。
「走吧,看起來應該不是我們要找的人,我們要找的是兩個女人,不是一男一女。」
「對哦,你好聰明。」
兩個人交談著離開。
來這裡的人非富即貴,都是有些手段的人物,在這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奇怪,他們就算在裡面翻雲覆雨也再正常不過了。
苦命打工人還是不要輕易招惹到他們比較好。
外面沒了動靜,傅景深這才鬆口氣。
走到舒悅身邊,看著她的睡顏,滿是心疼和思念。
沒見面前,他隱忍克制著自己的思念,他告訴自己以後都沒機會再見了,不想便不會難過。
他甚至也沒有去調查舒悅到底去了哪個國家。
在這裡能見到她,實屬意外。
傅景深抬手落在舒悅的臉上,指腹傳來的溫度告訴著他,這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