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近在咫尺的陸珩，問道：「左護法在做什麼？」
陸珩神色鎮定，解釋：「屬下看尊主頭髮有些亂了，怕影響尊主休憩，因而才有冒犯之舉。」
修澤「哦」了一聲，隨後坐起身，目光掃過几案上的東西，問：「可有整理出什麼好東西？」
觀其神情，似乎方才的事就這麼過去了。
陸珩有些意外，回道：「的確有一些不錯的東西，比如這九曲浮玉，玉心可滲出一種蘊含靈氣的酒液，再有……」
他一邊介紹著，一邊在心中思索著修澤方才的反應。
居然就如此輕易放過了……陸珩反而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等他介紹完後，繼續整理剩餘的物品，修澤則從陸珩剛才說的那些東西中，挑了幾個好奇摸玩起來。
「尊主才歇了這麼一會兒，可恢復精神了？」陸珩問道。
「尚可，」修澤看了他一眼，忽然反問，「本尊似乎沒見過左護法歇息？」
陸珩微微一頓，許是在之前的世界中時常經歷各種天災人禍，他極少睡眠，即使睡著也是很淺……
沉吟了下，他如實道：「屬下很少睡眠，一般通過修煉恢復精神。」
修澤聞言，倒也覺得意料之中。
就在陸珩繼續整理時，忽然又聽到修澤的聲音：「若是本尊要求左護法必須睡上一覺呢？」
他動作驀地一頓，看向修澤，眼神微詫：「尊主在與屬下說笑？」
修澤瞥了他一眼：「你看本尊像是在與你說笑嗎？」
既然不是說笑，那就是因為剛才的事了。
陸珩唇角略微揚了下，回道：「既是尊主要求，屬下自然遵從。」
他大概能猜到，修澤或許要趁他睡著時做些什麼。
陸珩調整了一下姿勢，靠在玉榻內側，隨後閉上了雙眼。
然而，過了片刻，他忽然睜開眼，唇邊浮著一抹無奈的笑：「尊主可否先轉過身去，您這般盯著屬下，屬下實在是毫無睡意。」
修澤聞言一頓，然後依他所言側過身去。
陸珩重新閉上眼睛，放鬆精神強行讓自己陷入沉睡之中，但這樣的睡眠也是極淺，些微動靜就能被驚醒。
也算是久違的感受了。
不知過了多久，朦朧之中陸珩察覺到一陣癢意，似乎有什麼東西來回擦過他的臉。
起初很輕很微弱，後來像是膽子大了起來，撩撥的力度漸漸重了起來。
無人察覺，陸珩的手指微動，倏然間已是徹底醒了過來。
清醒之後，陸珩終於清楚來回拂過他臉側的是什麼東西……正是他自己的一縷髮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