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珩看了看修澤, 見他看著離得近的那個房間,抬手為之推開了門。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進去, 待進入房間後,陸珩關閉房門, 將所有視線阻擋在外。
陸珩略打量一番, 房間倒是寬敞,看得出來是特意挑選的, 但布置簡單,自然是比不得他讓人在渡界樓船上布置的房間。
而修澤進門之後,則徑直走到窗前,在桌案邊的木椅上坐下, 眼神微微凌厲看向陸珩:「左護法能否解釋一下離開萬法大墓時所說的那句話?」
他所說的話?
陸珩回想了下, 旋即反應過來,是他攬住修澤時所說的那句。
唇角立即揚起一瞬, 旋即又壓了下去,解釋道:「當時,屬下本想握住尊主的手一同離開萬法大墓,卻沒想到尊主也與屬下同樣的想法……」
修澤聞言,表面鎮定,實則暗中看了眼自己的手,心中腹誹,還不是因為被陸珩握太多次而習慣了。
陸珩繼續道:「屬下驚喜萬分,才冒犯了尊主。」
「那為何要怪本尊?」修澤質問。
陸珩聞言忽地嘆了口氣:「屬下總想離尊主更近一些,為避免冒犯只好時時克制,然而尊主卻主動靠近屬下,屬下一時難以自制才有冒犯之舉,所以說了那樣一句話……」
「原來如此,」修澤再次看了眼自己的手,然後輕咳了一聲,「下次莫要如此了。」
修澤之意自然是陸珩莫要再抱他,而陸珩則在心中自動換成了莫要再說「都怪尊主」這種話,微微笑了下:「屬下謹記。」
然後開始為修澤布置房間,榻上鋪了柔軟的毯子,几案上放了新鮮靈果,以及小魚乾。
修澤變回了原形,身影一閃出現在几案上,頂著陸珩的目光享用起了小魚乾。
等他用完,陸珩也順利捏到了兩隻貓爪。
如此,兩日之後,靈舟駛入瀝劍宗範圍內。
演武場上負責記錄弟子收穫的長老早已到來,同時周圍還站著許多弟子。
通過時不時的談論,能聽出來不少人是聽說了魔域的魔尊與左護法要來,因此前來圍觀。
尤其是後者,一個魔修居然能修煉劍道,當真稀奇。
而陸珩和修澤已經習慣他人的視線,走下靈舟之後直接在褚漠溪的指引下來到了藏書閣。
「魔尊與左護法可在一二層察看功法,」褚漠溪說完忽地想起來一事,又指著一層正中央擺放的一尊石像,道,「此為瀝劍宗立派宗主之像,有宗主劍道力量殘留,內部有試煉空間,左護法可在其中試劍。」
陸珩頷首:「多謝褚長老提醒。」
待褚漠溪離開後,修澤隱隱察覺出奇怪之處,有些疑惑問:「瀝劍宗為何不派人跟著我們,難道不怕本尊暗中做些什麼?」
陸珩自然知道原因,想了想道:「或許這藏書閣布置了什麼陣法,因而瀝劍宗不怕尊主與我有所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