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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摸不著頭腦:「師父深夜突然過來,是有急事?」

妙心卻不說話,只是一邊將他端量,一邊綽態款款地走來。經過剩有熱水的浴桶時,她不經意瞥了一眼。

阿澤卻才想起自己只披了件衣袍,忙整理胸前衣襟,兩手握著腰帶,正要繫上。

一隻纖細的素手突然伸來,疊在他手背。她另一隻手已握住他手腕,輕巧地阻止他的動作。

阿澤下意識將她往前推了推,妙心哎呀一聲往後栽向浴桶,背部猛地撞到浴桶。桶內嘩啦啦濺出水花,將她衣袍淋了個半濕。

「師父!」阿澤哪裡顧得上衣裳不整,急忙衝上前將她扶起來。

站起身時,妙心又因腳下不穩,嬌軟地跌進他懷裡,兩手撐在他胸口。

「師父撞疼了哪裡?弟子......」阿澤擔憂的聲音戛然而止,卻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因為妙心正在調皮地彈他身上的水珠……

她似興致十足,彈了會兒又捉弄般地勾勒水珠蜿蜒的痕跡,直到那包裹腰部的紗布邊沿。

妙心低著頭,好奇地將手指探入紗布,就被阿澤鉗住了手腕。

「師父可知自己在做什麼!」阿澤語氣有點惱。

前半天還義正嚴辭地拒絕了他的感情,這會兒卻闖進屋來,毫不顧忌地撩撥。她難道不知自己的手指帶火,瞬間就能燒光他的意志力嗎。

妙心抬起頭,朝他揚起笑臉。阿澤詫異地在她眼裡瞧出幾分戲謔,越發覺得不對勁。

「師父飲酒了嗎?」他狐疑地問,卻沒聞到絲毫酒味。

「好徒兒,為師的衣裳盡被你的水給弄濕了,可怎麼好?」妙心聲音是少有的嬌媚,拖長的尾音仿佛帶勾,纏住他的心魂。

阿澤忙不迭道:「弟子去取件乾淨的衣裳給師父。」

妙心低頭輕聲一笑,猛然將他推開。身形一閃,眨眼就站在床邊。

「脫了便是。」她緩緩扯開腰帶,褪去外衣......

阿澤錯愕地看著她將外袍往地上一丟。見她還未停手,他疾步上前,將自己身上的衣袍解下,披在她身上。

「師父若是衣裳濕了不舒服,暫裹著弟子的衣袍。師父先回屋烤火,以免著涼,這濕衣裳我即刻拿去廚房烘乾。」

說罷,他彎身要去撿地上的衣服。妙心卻驀地抓住他手臂,將他猛地拽進床內。

阿澤冷不防倒在半半床上,剛要撐起身,就被妙心壓了下來。

妙心攥住他手腕,坐在他腰上,笑得格外歡喜。而她嬌小的身子此時宛有千斤重,將他欺得死死的。

這些年他的功力雖說長進不少,但師父若是較真起來,他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就如此刻,輕而易舉就被壓制,需拼勁全力才可能掙脫,可又恐傷了她。

阿澤猶豫的工夫,妙心靠近他,說:「屋外風雪不止,你我便於屋中雲雨不歇,如何?」

淡淡茶香隨著她說出口的羞話,灑在他鼻間。香味如蠱、話語似咒,迷惑他的心智。

阿澤哪裡招架得住,別開眼:「師父若只是一時興起說些玩笑話,還望就此打住,往後也別再說了。」

「你不是念著與為師盡享合卺之歡嗎?怎還裝作寡淡的僧人。」她笑著反問道:「你不與為師狎昵親近,卻極力抗拒,如何享歡?」

阿澤羞紅了臉,忙解釋:「弟子並非念著與師父盡享合卺之歡,而是想與師父結為夫妻,相伴一生。倘或不是夫妻,弟子怎敢放肆,又談何享歡。」

「不行合卺之歡,如何能成為真正的夫妻?」她眨著眼,無辜的模樣就似當真對這問題充滿疑惑。

阿澤卻是徹底糊塗了,他分不清她究竟是真話,亦或受了什麼刺激,才突然說出這等恣肆之言。

他明知她今晚不大正常,卻又深陷她熾熱如火的目光,理智和情愫在體內拉鋸鬥爭。

妙心一手輕佻地沿著他脖頸往下撫去。每侵一寸,她呼吸便急促一分,心跳快了一拍。

「阿澤的身子好涼啊。」妙心心中慾念躁動,汲汲難耐:「為師幫你暖暖吧。」

阿澤勉強撐住的一絲理智,在她傾身落下的吻中土崩瓦解,蕩然無存。

第二十一章 烈火燒不盡。

妙心當初自以為在輪迴殿吐出孟婆湯,便能不夾雜一絲私情地完成情劫。縱然如今對阿澤動了情,也能控制住心中的慾念,清清白白地離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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