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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時欣喜若狂,便將這匕首當作她的承諾。

他氣她瞞了二十年的謊言,卻更氣自己的優柔寡斷。他應該只著一身衣裳,捨棄與她有關的一切,毅然決然地離開。兩手卻似著了邪,將這些東西統統裝入包袱,等他回過神,包袱早已滿滿當當。

說白了就是沒出息......他痛恨自己這般沒出息!

妙心壓了壓怒氣,耐著性子問道:「昨日在道觀,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阿澤繃著臉不吭聲。

「不說是吧?」妙心見他一再沉默,耐心全無:「你能收回自己曾說過的話,我也能收回曾贈予你的東西!」

她慍怒地抬掌,力量在掌中迅速凝聚,狠狠往地上的包袱打去。

倏忽間,阿澤沖了過去,將包袱之物護在身下。妙心嚇得急忙剎住手掌,卻來不及收回掌力。情急之下,她連忙施了個旋迴之術,強行將力量扯回掌內。

她方才氣極,當真要毀去那些禮物,是以下了狠手,愣是將自己反推出三丈遠。

妙心踉蹌幾步穩住腳,右臂鑽心般疼。她抬了抬,卻痛得使不上勁,恐怕震裂了骨頭。

「隨你去哪兒,我再不攔你。」她轉過身,趕忙往屋子走去。

一邊走,心中罵咧不休:什麼狗屁情劫,姑奶奶不玩了!誰要歷誰來歷,我若再跟這不孝徒弟糾纏,就是個大草包!

阿澤突然衝來,擋在她面前,視線落在她垂落的右臂上:「師父受傷了?」

「與你何干!讓開!」妙心用手肘撞開他,他雙腿跟棵樹樁似的扎在地里,半步未挪。

妙心忍住要將他吊起狂揍的衝動,深吸一口氣:「行行行,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氣煞人!」

阿澤不等她繞道,彎身迅速將她抱起,踏步往屋裡走去。妙心心裡有氣沒消,左手握拳使勁捶他胸口,阿澤蹙著眉,一聲不哼。

進屋後,他徑直走向床榻,將她放下,又轉身找來一瓶跌打傷骨的藥。折回床榻,他坐在她身旁,要幫她抹藥。

妙心擋住他的手:「要走就趕緊走,這會兒假惺惺地做什麼!」

阿澤卻抿著唇不說話。

妙心瞧見他微微顫動的睫毛和擰成溝壑般的眉心,卻琢磨不明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她氣得要推開他,阿澤突然握住她手,將她手掌貼在自己胸膛,一臉肅色地說:「弟子的命是師父救的,這輩子就是師父的人,身子自然也是師父的。師父若是想要,弟子願隨時獻身。」

這話題轉的……怎麼一言不合就獻身?

妙心羞惱地抽回手,嗔斥道:「為師快被你氣得心臟衰竭,你竟淫思不止,只想著那風月之事!」

阿澤低聲辯解道:「弟子所指並非風月之事的獻身,師父誤解了。」

「......」妙心尷尬得想暈死過去。

第二十三章 他的目的竟然是師父?……

妙心故作鎮定地清咳兩聲,繼續板著臉訓斥:「你這兩日著實奇怪得很!一會兒似要與我恩斷義絕。一會兒又信誓旦旦說什麼這輩子是我的人。你要發癲,就回屋把門關上,自個兒在屋裡頭怎麼瘋癲都成,為師沒精力陪你。」

阿澤低著頭:「弟子並非發癲發瘋,只是心中有惑。」

果然有事隱瞞,妙心順勢就道:「你若坦白緣由,為師便不計較。你若繼續閉口不談,就直接離開道觀,什麼也別想帶走,你我師徒之情就此了斷。」

她看似給了選擇,卻直戳他要害。他心中不舍,並無選擇。

阿澤緊張地攥著拳頭,終於抬頭道出心中困惑:「師父一直都知道我的身世,為何隱瞞不說?」

妙心聞言,心中頓時波瀾大起:他怎會知道自己的身世!

她吃驚的反應盡數落在阿澤眼中,看來陸判官所言不假……

「在丘發國時,安晟曾到王宮找過我。他自稱是我的舅舅,拿出了一枚一樣的玉鐲,裡頭也刻著『安』字。他說巫族隨母姓,安字便是我的姓氏。」

妙心豈料他竟不動聲色地將這事隱瞞了兩年之久。謊言被他當場拆穿,她一時不知如何接話。

在阿澤的追問下,她才躊躇地道:「隱瞞你的身世,是出於我的私心,至於原因……」

因為阿澤是她的劫,他若跑去找親人,她找誰來歷劫?

可是,果真僅僅因為擔心歷劫失敗嗎......捫心自問,她此刻竟不確定了。

「何種私心?」阿澤接過話,直言道:「因為要得到我的功力和精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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