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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髮出一聲震天響的嘶鳴,兀的,一個身影由高空直落而下,借著樹枝彎曲的力道,一躍翻上了馬背。

「!」

余淮水嚇得心臟都要停跳了,回過頭去,只見身後落下的正是剛剛翻身下馬,隻身應對野狼的臧六江。

他臉上有飛濺的血珠,左耳圈環隨著大黑的跳躍揚起,扎得利落的發冠後揚起一片烏黑的頭髮,臉上是肆意張揚的笑,他一把奪過余淮水的手,拉著他一道策馬。

大黑應聲而動,幾個呼吸間便飛也似的穿出密林,迎著風雪衝到了鄉道上。

「哈哈哈哈!痛快!」

臧六江高聲笑著勒停了馬,他的臉上滿是神采,顯然,他極喜歡這樣的驚險時刻,兩人的心臟在胸腔中狂亂的響著,明明是冬日,卻熱了滿襟的汗。

「你... 」余淮水摸著自己跳的離譜的心口,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膽子也太大了!那是野狼!」

臧六江低頭看他。

不知是風吹的,還是被嚇到了,余淮水蒼白的臉上浮現出紅意,秀氣的眉頭皺著,那雙滾圓的眼睛倒映出他的身影,一眨不眨,十分清澈。

臧六江的喉結輕輕滾了一下。

「嘁!」大黑搖晃著腦袋,發出一聲怪叫,這才讓臧六江回了神。

「不會,這才哪兒到哪兒,兩匹半大的狼崽子罷了。」

臧六江攥了一把余淮水的手,冰冰涼涼的,看來的確嚇得不輕。

余淮水還要說些什麼,忽然瞧見臧六江的肩頭垂下幾隻灰漆漆的狼爪,沿著狼爪往上瞧,是吐著舌頭翻著白眼的狼。

臧六江身上背著兩匹死狼。

余淮水的表情太過震驚,甚至有些扭曲,臧六江見了還當他是怕狼,劈手拎著兩隻狼尾,將那兩匹狼從肩上卸了下來。

「不怕,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余淮水還從未這樣近的看過狼,也不敢細想臧六江這是何等恐怖的武藝,能僅憑著一把刀,片刻間解決了兩匹野狼。

「正好。」

臧六江一抖腕子,丈量了一下手中兩隻野狼的大小,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好像地開口道:「能給你裁件合適的皮襖。」

兩人回了寨子,天已經全然昏沉下來,臧六江要小啞巴牽走大黑,又把獵回的兩匹野狼交給手下,便趕忙領著余淮水回屋清洗。

這山裡的野狼氣味太大,臭的人頭痛。

屋裡早就燒了柴灶,熱乎乎地滾著一壺水,臧六江胡亂地扒了身上浸過狼血的衣裳,拎著水壺去兌了盆熱水,利索地清理起來。

兩人在馬上幾乎貼在一起,余淮水的身上也難免沾了狼血,聞起來有極重的血腥氣兒,更何況半邊身子泡在血中的臧六江。

臧六江背對著他,肌肉勻稱緊實,寬闊的背後一覽無遺,腰卻細窄,被一截腰帶緊緊得扎在褲子裡,賞心悅目,充滿了野性的美感。

余淮水正偷偷打量著臧六江,便見他嘩啦一聲倒了水,又重新打了盆乾淨的熱水,洗過毛巾後擰到半干,三兩下疊好奔著他過來了。

「來,媳婦兒。」

臧六江兜頭將那毛巾敷上他的臉,熱乎乎地一片,力道不小地揩去他臉上的汗水灰塵。

余淮水不適應被人這樣伺候,伸手要去搶臧六江手中的毛巾,被臧六江一把逮過手來,細緻地捋過每根指頭。

臧六江看著粗糙,內里卻是個細膩的,他身上的血腥氣兒已經被洗淨了,連點汗臭味都沒有,帶著淡淡的皂角香。

他沒有誇口,臧六江的確是十里八鄉都少有的好男兒。

「不臭,媳婦兒手上是香的。」

余淮水沒有防備,被臧六江拽著手在手背上聞了一聞,鼻息掃過手指,無端地引起一陣癢。

挨了一下,臧六江嘻嘻笑著出去倒水,剩下脖頸赤紅的余淮水一個人留在屋裡。

屋外正趴門的翠翠被門板撞得倒退兩步,驚慌地看向端著水盆的臧六江。

「大,大當家!」

翠翠的娘是寨子裡的廚娘,她年紀小又不愛讀書,便留在寨子裡幫襯她娘,做些跑腿的活計。

十六七的小姑娘情竇初開,一直惦記著十里八鄉最好的臧六江,還想著寨子裡年紀相當的姑娘沒有幾個,若是哪天大當家想女人了,自然便能輪到自己頭上。

沒想到半路殺出個什麼商隊帶回來的大小姐,只跟大當家見了一面,當晚就拜堂成親了!

翠翠時常在寨子裡跑,臧六江認得這個姑娘,只記得是個挺結實的姑娘,每次瞧見的時候都是上躥下跳的,難怪能長這麼高的個子。

翠翠並不知道自己每次吸引臧六江時略微浮誇的表現,只給臧六江留了個能長高個兒的印象,見大當家看她,一張臉羞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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