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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昨夜臧六江趁他不備原形畢露,蒙頭打了他一頓,不然腦袋怎麼會這樣疼?

一碗醒酒湯下肚,又吃了半碗米粥,余淮水這才好受些,勉強爬下床,由著臧六江給他梳理亂糟糟的頭髮。

人靠衣裝,新衣裳一換,更襯得余淮水身條勻稱,絨襖裡頭又是特意挑的男女皆可的長衫,腰帶一綁高腰長腿,比初見時還要漂亮。

臧六江滿意地不得了,圍著懶在凳子上的余淮水左右打轉地看。

這眉眼五官,這身姿氣度,誰看了不說他臧六江好福氣?

「別繞了...」余淮水眯縫著眼,只覺得天地都在隨著臧六江一同轉圈,半晌,他猛地一捂嘴巴,發出好大一聲乾嘔。

門外牽著大黑的小啞巴疑惑地探頭,他望了望大當家緊閉的屋門,心想這隆冬的天氣,怎麼會有□□叫聲。

余淮水在大黑背上深深地吸了口氣,微涼的風撫過臉頰,有小片雪花從枝頭飄落下來落在臉上,讓他的腦袋終於沒那麼悶痛了。

「那小販肯定是個奸商。」

臧六江正安靜地享受頸窩中媳婦兒的依偎,便聽余淮水憤憤地罵道:「那恐怕不是酒,是蒙汗藥吧?」

臧六江助紂為虐地一點頭,拉了拉馬韁讓大黑走地更穩些。

「你二哥成親了嗎?」

余淮水對齊小元的敏銳還是有些心有餘悸,若是二哥家裡也有女眷,還是要少說話少做事的好。

「沒有。」

臧六江安撫地拍了拍他,順手替他撣了撣衣角上的落雪:「我二哥家裡就他一個...不,還有個小子。」

「小子?」

余淮水驚訝地一揚眉,回頭看他。

「我二哥性子冷淡些,但也算是我們兄弟幾個里最像老爹的人了。」

臧桓當年剛剛二十,年歲合適,人長得也俊秀,自打下山之後,說親的媒婆都快把他家門檻踏破了,臧桓一直煩的厲害。

他自知身子差,即便娶了姑娘,怕是沒過幾年就要人家守寡,所以有一日他突然牽了個小孩兒回來,對外宣揚自己後繼有人,若是有姑娘執意要說親,來了便要做人後娘。

如此一來,再也沒有媒婆上過門了。

小孩有自己的名字,叫黎傲,沒跟著臧桓改姓,不然實在太像某些犬類,以後惹得孩子自卑懦弱了也是罪過。

臧大樹若是知道,世上還有給孩子如此用心起名的後爹,必得氣到捶胸頓足了。

那會兒臧六江也剛來寨子不久,時常跟那小孩湊在一塊兒,整天哥哥弟弟地喊,輩分亂的沒邊兒。

可惜,自打臧桓下了山,黎傲也一併跟著走了,這一晃都有幾年了。

「的確很像你老爹。」余淮水點頭附和:「聽著便知道是個通情達理的。」

「我二哥瞧著傲氣,但性子還是十分柔和的。」

故事講完,余淮水也有了精神,他伸手去拉臧六江拽著的韁繩,大黑立馬識趣兒地加快了步伐。

兩人沒有直奔臧桓家裡,而是繞路找了家食肆,什麼煮物炸貨、點心小菜、乾糧燒餅,樣樣包了幾份。

拿臧六江的話說,兩個單身漢的家裡定是雞飛狗跳的,得買些吃食去,以防止空著肚子去再空著肚子回。

「哎,也不知道黎傲那小子眼下如何了,這幾年也不來山上看我,上次見面還瘦的跟麻杆似的。」

臧六江頗像個擔憂小孩的長輩,不住地搖頭嘆息。

結果離了臧桓家老遠,兩人便瞧見有個身穿薄薄坎肩的漢子,正高舉著斧子劈柴。

兩臂飽滿,肌肉勻稱,十六歲的男孩兒長得比余淮水還高個小半頭,雖不及臧六江健壯,可也初見男人雄風了。

「這孩子十六?!」余淮水瞠目,瞪眼瞧著院裡望來的黎傲。

有個單薄的身影從屋裡鑽出來,應當就是臧六江口中的二哥臧桓了,與臧六江描述地沒什麼區分,的確是病氣又弱不禁風的人。

「黎傲。」

臧桓被風裹著一吹,馬上咳嗽起來,嘴上還是十分嚴厲地說道:「 沒斧子把兒高的崽子劈哪門子柴,回來。」

黎傲應了一聲,噹啷一把扔了斧子,轉頭瞧瞧立在院門前的臧六江跟余淮水,對著剛要回屋的臧桓揚聲道:「小爹,臧六江領人來了。」

臧桓一早便得了風聲,瞧見迎著黎傲招呼進來的兩人,略一點頭,再要說話已經凍得上下牙打架了。

三人嚇了一跳,也顧不上東西,七手八腳地推著臧桓進屋。

「真...真是失禮了...」

臧桓知道余淮水便是今日要見的弟妹,生怕給他留下不好的印象,被黎傲裹了兩層被褥塞在炕上,還要哆哆嗦嗦地拱手。

「見..見過弟妹,我,我是六江他二哥,單字一個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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