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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六江還嫌不夠,突然對著余淮水揚聲喝道,衙役還當他在恐嚇余淮水, 連忙罵著制止,只有餘淮水知道,他這是在拐彎抹角的調情。

「那好,讓差役都輪換著把這裡看管起來,給我仔細地搜,」

面對師爺提議,朱有德高聳著兩道眉毛,說不盡的得意。

「只要有一袋私鹽,我便秉明聖上,砍了這為禍一方的東西!」

朱有德一行人正要離開,余淮水連忙上前攔住他,臉上帶著乖順又討好的笑:「大人,草民還有一事相求。」

朱有德停下腳,有些不屑地哼了一聲。

他還當這小姐是個多孤傲的,剛剛還不肯出來作偽證,眼下還不是要這樣諂媚地討好他。

可他留著余淮水還有用,只得假惺惺地笑著:「小姐還有什麼事?」

「咱們這些衙役定是要圍了寨子的,還望您告訴衙役一聲,我與這些土匪不是一夥的,可別誤傷了我。」

「自然自然。」

這樣的要求不痛不癢,也在情理之中,朱有德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他朝旁邊列隊的衙役一招手,一個都頭模樣的人小跑過來,余淮水裝作瑟縮地抬頭去看,便見那人正是進寨子時將他押倒在地的男人。

「王為,你帶一隊衙役將這寨子給我圍了,趕明兒天一亮,給我細緻地搜!還有,這邊這位姑娘要上堂做人證,讓你手底下的人都懂事些。」

那名叫王為的男人沒什麼表情,見余淮水看他,反倒不耐地哼了一聲,將頭撇到一邊去了。

余淮水看在眼裡,心裡有了些盤算。

交代完,朱有德押著臧六江大搖大擺地離開了寨子,余淮水跟在後頭送到寨門,直到被衙役攔住這才停下。

臧六江被扣在籠車裡,天已經黑沉了下去,余淮水不知道他有沒有回頭,一雙手藏在袖子裡抓的死緊。

「淮水姐姐!」

余淮水重新回到大院,王家妹妹終於忍不住,撲上來牢牢地攥著他的衣袖。

「怎麼回事呀!他們怎麼把大當家給抓走了?!」

老幼婦孺圍在余淮水的旁側,你一言我一語,都是擔憂臧六江的安危。

「淮水...」

翠翠也是滿臉的愁色,欲言又止地立在一旁。

「我早說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土匪堆里傳出一聲爆喝,周圍的人應聲看去,那人正是前不久因為強闖姑娘屋門,叫余淮水給教訓了一頓的李成。

他一出聲,周遭的幾個男人立刻附和。

「對!他一來,咱們寨子出了多少事!」

「就是!我看就是他跟官府的人沆瀣一氣,把大當家給抓了!」

「這就是個背信棄義的內奸!」

「這寨子裡肯定還有不少奸細!我不服!我不認!」

眼見事態愈發混亂,翠翠連忙出聲制止,可李成有意要攪亂場面,她的喊聲很快被湮沒在了人聲里。

原本就因為臧六江被抓走而滿肚子火氣的余淮水靜了片刻,一把甩開王家妹妹的拉拽。

他快跑著衝進剛剛朱有德待過的屋舍,臧六江那把虎頭苗刀還筆直地釘在書案上。

余淮水一拉沒有拉動,他氣急了,一躍爬上桌面,硬是踩著桌沿,將那把刀生生從木板間扯了出來。

隨後,他仰身發力地揚起刀來,猛地一刀斬在了那張已經裂開一道縫隙的書案上。

一聲巨響,那桌案從正中爆裂開來,斷裂的木板稀里嘩啦掉了滿地,見勢如此,場面一時安靜下來。

「都不喊了?那就聽我說!」

余淮水拖著刀走到屋階下,他剛剛太過用力,被刀柄反震震得兩手哆嗦個不停,他的虎口生疼,大概是見了血了。

「臧六江的命就捏在咱們手裡,若是再有生事的,外頭就是衙役,想要投誠,現在就去!」

整個院裡鴉雀無聲,余淮水覺得自己喉頭有些腥甜,硬是把湧上來的酸澀給咽了回去。

「沒人去是吧?官府說臧六江摻和了倒賣私鹽,林大頭!」

林大頭被點名,慌裡慌張地跑出人群,他莫名覺得眼前的余淮水有些嚇人,挺慫地應聲:「哎,嫂...嫂夫人,怎麼了?」

「他賣了沒有!」

「這...這鹽還得倒賣呢?咱們也不清楚啊...」

林大頭支支吾吾地否認,的確是從未聽過什麼賣鹽,他與臧六江最親近,若他都沒聽過,那臧六江就肯定沒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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