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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齊二橫在余淮水眼前像是一堵牆,粗壯身子上方方正正一張臉,一如他直愣的行事作風:「不能出去。」

「他不出來走走,在屋裡遲早把腿給憋壞了。」

余淮水還未發作,一旁的小丫鬟先急了,她兩道眉毛立起來,挺凶地捶了齊二的後背一把:「方臉!你給我讓開!」

「什麼方臉!」齊二一瞪眼,彪悍的面相卻對這個小丫頭沒什麼威懾,他心虛地瞥了一眼余淮水,又很快的把視線收了回去:「寶環,你別在外頭亂叫!」

「你嚷什麼!」寶環顯然經常與他嗆嘴,一貓腰從齊二身旁擠進屋中,理直氣壯地一攙余淮水的胳膊:

「傷者為大,他只說出去走走,又沒說要插了翅膀飛到天上去,你不放心,我陪他去就是了,別那么小氣!」

齊二嘴笨,一向辯不過王府里這些伶牙俐齒的丫頭,見寶環攙著余淮水就往外走,他也只地讓開路,悶聲沉臉地跟在後頭。

「小四爺吩咐了,只要不出這院兒,什麼都由著你。」

寶環邊小心攙著余淮水邊狡黠地眨眨眼,圓圓的臉蛋上露出笑來,讓余淮水生出一絲親切。

「多謝你。」余淮水杵著拐慢慢地往前挪,他大腿抽痛使不上力,走上幾步還要換做單腿蹦,三人龜速在光禿禿的花園裡閒逛,瞧著有些滑稽。

「不過方臉說的是,外頭不太平,你還是好生待在我們府里,王爺將你留下肯定有他的道理。」

余淮水這幾日的模樣寶環看在眼裡,見他願意說話,便順勢勸他想通些。

「怎會。」提起那個冷臉石心的王爺,余淮水剛見緩和的臉色又沉了幾分,頗有些文人酸氣道:「王爺吩咐什麼我照做便是,我們山寨莽夫自然要懂得王爺的道理。」

寶環聽不懂他的話外音,可也能聽出余淮水大抵是心情又不好了,只得連忙說些日常吃食之類的轉開話頭。

倒不是她多麼善良熱忱,只是臧遠待余淮水好,她便跟著對余淮水好。

王府里的魚池引了溫泉水,冬日裡也沒有成冰,幾尾鯉魚在水中遲緩地游著,余淮水立在池旁看,寶環便跟在旁邊細數這幾尾魚的來由。

寶環是個很伶俐的丫頭,與傅家裡的小壇是一路性子的人,看她眉飛色舞地說些瑣事,余淮水的思緒也逐漸安穩下來。

余淮水不是無情的人,寨里的人待他好,他不能什麼也不做空看著他們成了亡魂,至少得報個信出去讓他們掙一掙命才行。

他知覺臧遠與王爺有些情誼,也許求一求臧遠會有轉機。

思及此處,余淮水抬手拍了拍還有些發熱的額頭,有些懊惱自己病了思維竟這樣遲鈍,臧遠在眼前時不記得求,等人走了才想起這回事來。

寶環見余淮水狠拍額頭,還當他是又不舒服,剛想拉他回房休息,便被余淮水拽住了袖角:「寶環姑娘。」

「啊?」寶環還是頭一次聽余淮水喊她,有些意外地停下腳來。

「勞煩你帶我去找一趟小四爺,我有事想要找他。」余淮水又露出平日裡那副老實模樣,寶環不忍拒絕,便答應了攙著余淮水往臧遠的院子裡去。

可進了院,寶環卻不敢上前,此時院裡正站著幾個面色不善的高壯男人,一見他們,銳利的目光便紛紛刺了上來。

「你們怎麼在這兒?」

這回是齊二開了口,他顯然認得這些人,迎上前去攀談起來。

「齊二啊。」

為首的男人見到齊二放鬆了些,朝著臧遠屋裡抬了抬下巴:「我們帶了個人回來,原是打算審審,留不得就處理掉,結果小四爺一見人就扣了下來,眼下正在裡頭鬧著呢。」

「帶了個人?」齊二狐疑地望向臧遠屋門,偏偏此時屋裡傳來一聲大喝,院裡的男人見勢如此連忙上了屋階踹開大門,幾個人魚貫而入將作亂的人摁倒在地。

「你們這群暴徒劫我回來做什麼!要殺便殺要剮便剮,犯不著將我扣著審個沒完!」

余淮水挪上屋階,越聽越是覺得這聲音尤為耳熟,余淮水不敢相信,也顧不上寶環的阻攔,扒開人群便往裡擠去。

「二哥!」

余淮水看清了被幾個大漢押扣在地不停掙扎的人,那人雖說衣衫污糟了些,可的的確確就是傅明!

「淮水?!」

傅明瞪眼瞧著他眼前的余淮水,有些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這才確保不是自己出現幻覺,是余淮水真切地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你怎麼在這兒!」傅明有些急了,目光落在余淮水的腿上,臉上露出怒色來:「你腿怎麼了!他們打你了?!」

剛剛差點被一壺送走的臧遠開了口,讓壯漢放開傅明,幾人雖有猶豫,可還是照做鬆手,前一刻還苦命掙扎的傅明一躍而起,擋在余淮水的前頭滿臉兇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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