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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淮水拿起那隻金圈掂了掂,又湊在臧六江的耳朵邊上比劃了兩下,露出滿足的模樣來:「挺好。」

臧六江哪裡收過別人送他的首飾,那隻金圈也是算命的老頭說他命里缺金,他又不愛戴什麼容易丟的金戒指,退而求其次才戴的耳圈。

原本戴不戴都成的東西,叫余淮水這麼一送,便是要戴一輩子了。

臧六江漲的臉通紅,用那雙修長的眉眼去看余淮水,隨後,就是帶著壞意的笑。

「媳婦兒替我戴。」

他仰起臉來,將腦袋遞到余淮水的跟前去,合著眼,不像是在等余淮水給他戴耳圈,反倒像是在等情郎的一個吻。

余淮水自然願意給臧六江戴,他也是頭一遭給人戴耳圈,捏著臧六江柔軟的耳垂,一時有些心猿意馬。

那耳垂圓圓的,指腹那麼大,捏在手指里,軟軟彈彈,莫名的讓人生出使壞的心思。

臧六江覺得癢,夾著脖子躲他,可余淮水那冰涼的手指卻得寸進尺似的往他耳後探,一把摸過去,癢得臧六江渾身骨頭都快酥了。

一時情迷,臧六江一把摟過余淮水的後腰來,手臂托臀,將他抱離了地面。

「怎麼了媳婦兒?」臧六江搖晃他,語調又酸又滑:「捨不得賞我?」

臧六江這副不著調的模樣余淮水太熟悉不過,再糾纏下去怕是要做些更刺激的,還是趕緊給他戴上為妙。

臧六江的耳洞太久沒用有些甬堵,耳針穿過那軟軟耳垂上的孔洞,引得臧六江眉角一抖。

「疼了?」余淮水捏揉著臧六江的耳垂,不只是在替他紓解疼痛,還是趁機把玩。

還沒捏夠,余淮水的眼前便是天旋地轉,身子驟然一仰,再一睜眼自己已經躺在床上了。

臧六江餓狼撲食一般將余淮水撲倒在床,今兒出了太陽,被褥被拿出去曬過,這樣一撲,便激起一陣陽光的暖意來。

金圈在臧六江的耳邊搖曳,三顆扎眼的紅色寶石折射出熠熠光輝,映的余淮水滿眼都是星光。

目光一偏,便是那張英氣的臉,少年臉上掛著肆意張揚的笑,垂眼問他:「好看嗎?」

余淮水胸腔中擂鼓陣陣,一顆心像是灌滿了蜜糖,他笑著點頭接住臧六江垂首落下的吻,含糊不清道:「好看。」

送走了傅家夫婦,頭等大事便是過年,寨子裡人多,住的又近,每年都能熱鬧好久,需要準備的東西自然不少,這回余淮水留在寨子裡過年,臧六江便更看重了。

大當家要帶嫂夫人下山採買,這個消息不知被哪個大嘴巴給漏了出來,臧六江原本期盼的甜蜜雙人游,硬是被強塞了幾個人進去。

臧六江跨在大黑背上,冷風席捲,他的身前空空蕩蕩,原本幻想中兩人相依相偎的場景徹底破滅了,臧六江不甘心地斜眼看去,大黑身側,是一輛並行的長板驢車。

原本應該被他摟在懷裡的自家媳婦兒,現在被傅聰傅明夾在座位中間,他們應當是在聊什麼高興的事,余淮水小小的臉蛋上儘是笑意,沒有半分想他的模樣。

傅聰傅明是舅哥,臧六江不敢不答應他們隨行,他的目光又一轉,望向板車另一端縮在一起的幾個姑娘。

翠翠與王家妹妹一左一右夾著丫兒,青澀的臉上都是下山逛街市的欣喜,嘰嘰喳喳好不熱鬧。

臧六江心裡清楚不能單獨放這幾個姑娘下山,雖說莊子裡太平,可也是有壞人的,若年前讓這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遇見什麼壞事,真是悔都來不及了,她們跟著,臧六江也是肯得。

於是,臧六江憤恨的目光便落在了跟隨而來的幾個小土匪身上。

有手有腳,跟著他們蹭什麼板車?他發下去的銀子難道還不夠再包一輛?

瞧瞧,他們還敢偷著打量余淮水呢,能有旁的心思,肯定是平日裡操練練得少了。

臧六江磨磨牙,心裡冒壞水。

幾個小土匪原本還高興自己蹭了板車又省了銅板,可背後冷颼颼的,他們總覺得要有壞事發生。

臧六江這趟下山要置辦的東西太多,幾人先一步去了布莊,逢年過節總要裁兩身新衣裳,討個好意頭才行。

傅聰傅明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少爺,從前都是在家等裁縫上門量尺,只等做了衣裳送進府里挑選便是,親自來布莊還是頭一回。

兩個人打量這外頭高懸的布料,只覺得粗糙的很,頭對著頭商議這料子是萬萬不能拿去給余淮水穿的,若是臧六江敢拿這破料子敷衍淮水,他們便替自家弟弟重拳出擊。

翠翠與王家妹妹家裡早就給置辦好了新衣裳,原本看看熱鬧就想走的,可瞧著身穿灰撲撲棉襖的丫兒,兩個小姑娘又挪不動腳了。

一身新衣裳可不便宜,翠翠與王家妹妹又不是什麼富貴人家的孩子,掏了掏兜,一人湊了兩個銅板,又從傅明手裡「借」了幾個散錢,在布莊擺的散攤上買了十多個紅艷的頭花。

數量恰恰好,與從西山逃出來的姑娘數量對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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