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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幾日城中歸了一支兵馬,老奴吩咐人去打聽過了,說是有將軍回京復命,本該和咱們平頭百姓沒什麼關係的,只是眼下還是三少爺考功名最要緊,少爺們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咱們手底下的去做,還是少外出吧。」

「兵馬?」傅明來了興趣:「打聽出是哪個將軍了嗎?從哪回來的?」

「不清楚是哪位將軍,據說是從東南回來的,許是有什麼要緊事....二少爺,您可千萬別出去亂闖,老奴求您了....」

「知道了知道了...」

「知道個屁!」齊二摸了一把自己被一拳揍到腫起的臉頰,恨不得踹這被捆倒在地的臧六江一腳。

「都說了王爺在裡頭會客,你不要命了,直接就往裡頭闖?」

暗衛處的小暗衛橫七豎八地躺了一院,剛剛臧六江往院裡楞闖,雖說平日齊一老大總叮囑他們別和這土匪頭子起衝突,說他看著人模人樣,其實瘋的厲害。

可他們人多,總不至於怕形單影隻的臧六江吧?

於是幾個小暗衛還是壯起膽子上前阻撓,只剛一交手,他們就在地上躺著了。

「冷靜沒有?」臧遠雙眉緊皺,多虧他清晨起了一卦,料到臧六江會來闖王府,提前帶了齊二一行人來王府門前堵他,否則這怒火連天的臧六江就這麼衝進王府,還不定要闖出多大的禍來。

臧六江兩腮咬的死緊,一雙眼睛都有些赤紅了,他瞪著臧遠,似乎是厲鬼上身認不得人,從胸腔里泵出一股一股的邪火。

「瘋崽子,跟我耍橫?」

臧遠最瞧不得別人跟自己作對,瞧了一眼被臧六江嚇到一邊的寶環,揮手喊來一名小廝:「去,打盆涼水過來,給我潑醒這王八羔子!」

都用不著小廝,齊二最先動作,他三兩步到了院中水井跟前,打了滿滿一提井水,提到了臧遠跟前。

「潑!」臧遠一對細眉倒豎,顯然也是氣急了,應聲,冰涼的井水便兜頭而下,臧六江避無可避,瞬間就被澆了個淨濕。

臧六江一頭糟亂的頭髮立刻塌了一半,如果說剛剛的他只是像厲鬼纏身,如今便是真的厲鬼現世了,他身上的每一塊肉都繃得死緊,像是要隨時暴起傷人。

「這是王府,不是你的山頭!」

臧遠氣的恨不得上前抽臧六江兩個耳光,他也不顧小廝阻攔,幾步過去扯開臧六江腰間苗刀,猛地一擲,那刀便在小院地磚上丁零噹啷滾出老遠。

臧六江是怒極昏頭了,連兵刃都沒卸,若是如此進了內院,真是足夠要命了。

臧六江沉著臉,他仰起頭來看著立在一旁的臧遠,嗓音喑啞道:「他走了...我得要王爺准我去京城......」

臧六江替王爺辦事,將私鹽往來的罪證遞到了聖上眼前,雖說是立了大功一件,可他山匪草寇出身,知道了這樣大的一件皇家秘聞,難保聖上不會生了滅口的心思。

王爺告誡臧六江別再在京城生事,他雖貴為親王,又是最得聖上青眼的皇子,可若是一朝引起聖上疑心,那也只會是禍事一件。

他不想這樣空等著,想要去尋余淮水,便只得去求王爺幫幫他。

臧六江終於冷靜下來,臧遠也暗暗鬆了口氣,他瞥了一眼因臧六江掙扎太過而勒進皮肉的麻繩,蹲下身來沉聲道:「...淮水只是走了,又不是一去不回,你何必非要去這一趟?」

「他要拋下我!」臧六江不知是想起了什麼,他混沌的目光落在臧遠的臉上,卻似乎是透過他平淡的目光望向八歲孤身一身所在的破廟之中。

八歲孩童哭泣的聲音久久迴蕩,盪開了隱藏臧六江所有不安情緒的封塵,逼得他無法冷靜。

「他什麼都沒說,連一個字都沒留下!誰都沒看見他走了,他怎麼就這麼走了?!」

臧六江瞪著一雙不安的雙眼,用那對顫巍巍的瞳仁望著臧遠:「他不要我了......」

臧遠實在是頭疼,難怪傅家人不肯鬆口,若臧遠是余淮水的親眷,權衡之下,也會覺得臧六江像一個不安分的隱患,是披著正常人皮囊的野獸罷了。

「......你這樣會耽誤淮水的。」揉了揉自己皺到發疼的眉心,臧遠瞧了一眼院門方向:「罷了,正好你也來了,也不必我們再去山上跑一趟。」

臧六江一時沒有明白他是何意,還不等追問,便見一隊侍衛列隊進了院門,分列而立,一身暗黑絨花棉袍的王爺負手進來,緩步向這個方向走近。

「真是鬧了好大的動靜。」寧王瞥了一眼被捆倒在地渾身濕透的臧六江,帶著調侃的笑意回頭望向身後隨之而來的那人:「你說是嗎,臧老將軍。」

臧六江應聲望去,一時也驚地尋回了神智,因為站在那兒一身戎裝的人不是臧永強,還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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