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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上那是什麼東西,你有相好了?」

暗衛處不許有家有業,若想成親,就得走詐死還俗的那一套,少說也得扒層皮才行。

齊二這方臉看著憨厚,還有這還俗的一天?

「說什麼呢!」

齊一這突然的一句讓齊二沒反應過來,往自己腰看了一眼,這才知道他是誤會了,拽下來扔給齊一,漫不經心的。

「寶環去廟裡求得,說小四爺讓多分些人給戴戴,替余氏積福的。」

「余氏?」齊一接過那小香包打開一看,裡頭是香灰符紙一應俱全,再左右瞧瞧,竟有不少暗衛處的小暗衛佩戴著這香包,應都是從寶環那兒領的。

「你們還信這個?」齊一面色不虞,有些不高興的模樣:「看來是平日裡操練太少了。」

「全體都有,夜裡加練!」

正打掃滿地殘肢狼藉的暗衛發出一陣哀嚎,沒人瞧見齊一偷偷地將那香包藏在了手心,沒有還給齊二的打算。

入夜,接待了一日香客的大慈恩寺閉了廟門,主持方丈領著一眾小和尚打掃乾淨廟宇便美滋滋地去後頭吃齋飯去了。

寺里香火鼎盛,拜神佛的香客都要把門檻踏碎了,大慈恩寺又在京中,達官貴客絡繹不絕,香火錢流水一樣地送進廟中,將幾座神像的金身是塑了又塑,寺廟還在郊外的幾處施粥義賣,實打實的做了一回善事。

幾個小和尚虔誠地對著殿中神像拜了幾拜,關好神殿大門向後院走去。

待沒了動靜,房樑上跳下幾個身影,訕訕地活動起手腳來。

「咱們拜個神仙還用鬼鬼祟祟的,大搖大擺進來不就行了?」

「熊老哥,咱又不是沒試過,那前頭的小和尚不許咱們這種閒散香客進來,不偷偷摸摸的進,你說該怎麼進?」

「後頭的齋飯好香啊......素菜也能這麼香?咱們一會兒去後頭看看?」

「少放......少胡說!在神仙跟前說什麼呢,臧少爺,你說怎麼辦?」

臧六江從房樑上跳下來,大殿內染了不少長明燈,瑩瑩燭光映照在神像臉上,辨不清是個什麼表情。

「都散開,我單獨上香。」臧六江可不想被這群人聽小話,揮揮手吩咐下去,幾個人便立刻散開,各自去角落盯梢去了。

臧六江一撩衣袍,也不顧及腿上的傷,虔誠地跪在蒲團之上,他雙手合十,認認真真地叩了一個大禮。

「菩薩,我身上血腥業障重,本不該來這一趟的。」

臧六江開了口,對著眼前的金身塑像喃喃道:「只是我怕我身上不乾淨,染到了他的身上,讓您分不清他是個什麼人品,該不該保佑他。」

「他是個端正人,也一定能成一個好官,若是您今兒瞧見他,覺得他身上有了什麼不好的,要降罪罰他。」

「千般萬般,您都衝著我來,不要讓他無辜受了連累,保佑他....順順遂遂,萬事無憂。」

臧六江又一次深深地叩拜下去,他不太信這個,從前他只認自己去爭去斗這一個道理,什麼鬼神保佑,都是聊以慰藉,安慰人心的罷了。

眼下,他實實在在地期盼著,希望神佛能夠聽一聽他這唐突的祈願,不求什麼光耀一生,只平安順遂,已是大幸。

恍然一夜過去,傅聰傅明終於把余淮水送到了午門外,今兒可不能穿冗重的吉服,余淮水輕裝上陣,只著了一身長衫,外搭一套無袖的絨毛小氅,腰間配了一隻紅線繡的魁星點斗福符,拎著筆墨,再無其他。

傅明眼淚都涌到了眼皮跟前,被傅聰一個巴掌給打了回去,兩人攥著余淮水的手,左一句「照顧好自己」右一句「你放寬心」。

知道的是送考,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什麼訣別的場面。

余淮水被兩人拉著,臉上有些憋笑,傅明忍著眼淚的模樣像一頭出力的老牛,瞧著怪滑稽的,可眼下笑出來似乎又不太合適,他只得乾咳兩聲,把笑咽了回去。

一咳激起千層浪,傅聰立刻揮手讓一旁候著的小壇去拿備好的藥來,小壇慌慌張張撲在馬車邊上,什麼腹瀉藥、敗火藥、風寒藥一應俱全,好不容易等她捧了藥碗過來,余淮水那頭已經解釋好自己只是清嗓,不是風寒了。

「喝多了還要上茅房,咱們別大驚小怪的。」

傅聰一手拉著傅明一手拉著余淮水,總算找回了點當大哥的架子:「淮水,你安生去吧,大哥相信你。」

「剛剛不是你讓拿......對,二哥也相信你,你自小讀書就好,別怕,讓他們瞧瞧你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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