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羅公子是貪圖我的美色啊!」胡秀兒說的一本正經,
「連打聽都不打聽,就派人上門提親,莫非是對我一見鍾情了?
那以後咱們縣的女子出門可要當心點兒,千萬別被羅公子瞧了去,要不然就跟我一樣,要被人堵著門提親嘍。」
眾人笑的前仰後合,有個老潑皮還嚷著要給家裡老婆子買帷帽,不能被羅公子給瞧了去,惹得眾人更是笑的停不下來。
媒婆見胡秀兒把羅公子說的跟無腦色鬼一樣,不由急了,「你可別胡說,那可是縣丞家的公子,你倆分明是——」
「縣丞家的公子又如何?」胡秀兒眼一瞪,厲聲打斷,殺氣騰騰,「他能做得,我卻說不得?
你口口聲聲說他有誠意,他的誠意就是見色起意,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派你們這些不著調的上門提親,逼我一個女戶背祖忘宗自甘下賤給他做妾?
狗屁的誠意!
替這種人說媒,我看你這個媒婆也是個黑心爛肺的,也不知坑了多少好人家的姑娘,還想來坑我,做你的青天白日夢去吧!
趁著我還沒發火,趕緊抬上那些破爛東西給我滾!」
媒婆沒想到胡秀兒說翻臉就翻臉,不由傻了眼。
李四全和張大牛不約而同舉起刀,跟著胡秀兒大吼,「滾!」
半大少年殺了一陣豬,發起威來身上也多少有了些煞氣,嚇的抬東西的家丁不由往後退了兩步。
圍觀眾人拍手叫好,恨不得胡秀兒再動手拎一回,讓他們跟著撿個漏。
媒婆說了幾十年媒,沒想到會被羅公子坑了,今兒這事要是傳出去,她以後還怎麼給人說媒啊?
可羅公子他爹是縣丞,就算被坑,媒婆也只有認了。
為了保住自己的名聲,也為了完成羅公子交代的任務,媒婆一咬牙,拼了,
「胡娘子,按理說我是來上門提親的,不該把話說的這麼難聽,可——」
「既然知道不該,那還不趕緊閉嘴!」
胡秀兒才不聽媒婆瞎咧咧,直接打斷道,她就不信這黑心爛肺的貨能憋出啥好屁。
媒婆混跡三教九流幾十年,就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小娘子,氣的險些把手帕扯爛,硬是從牙縫裡擠出一句:
「你都跟羅公子有了首尾,現在想反悔怕是晚了吧?」
胡秀兒心頭怒火轟地一下炸了,手中的剔骨刀再也握不住了。
羅威這個狗娘養的,為了逼她做妾,連這麼不要臉的話都說的出來。
媒婆說完這話,只聽耳邊嗖地一下飛過去什麼東西,緊接著頭皮一松,她別在鬢邊的大紅花竟然掉了下來。
抬東西的家丁慌亂地叫了起來,他們眼睜睜看著那屠戶甩過來一把刀,擦著媒婆的耳邊扎進了他們抬的禮盒上。
胡秀兒在眾人驚恐地注視下,大步走到媒婆跟前,冷著臉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