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個擋箭牌,實在當不起。
胡秀兒趕忙接過東西,連連表示,「不勞煩你,我自己來,自己來。」
顧清晏的臉色更加不好了,他覺得胡秀兒不光跟他見外,還沒搞清楚自己的位置,對個下人這麼客氣作甚?
手都受傷了,還事事都要自己動手,傷口惡化了怎麼成?
「拿來,我給你弄。」
顧清晏不想當著下人的面責備胡秀兒,更不想看她繼續折騰自己,便開口道。
雲雁本就揪成一團的心,更顫抖的不成樣子,感覺自己離死真不遠了。
做下人的伺候不了主子,還得主子親自動手,那要她還有何用?
她兩腿戰戰,忍不住想跪下請罪。
可顧清晏淡淡掃了她一眼,沖她伸出了手。
雲雁連跪都不敢跪了,立刻把手上的東西遞了過去。
顧清晏一擺手,雲雁如蒙大赦,趕緊行禮退下。
胡秀兒搬了個矮凳坐在顧清晏前面,任由他給自己擦乾頭髮,塗抹頭油,梳順,用小炭爐細細烘乾。
他的動作很輕柔,胡秀兒忍不住犯困。
顧清晏見自己憋了一肚子氣,這傢伙還跟被擼毛的貓一樣,眯著眼睛打起了哈欠,忍不住扯了下她頭髮,
「你不用對雲雁他們那麼客氣。」
胡秀兒打到一半的哈欠,被這句話弄的停住了,她眨回眼眶中泛起了濕潤,不解道:
「客氣有啥不對嗎?」
「你是主,她是仆,她伺候你天經地義,府里其他下人也是一樣,你不用太把他們當回事。」
顧清晏說的理所當然,胡秀兒聽得瞠目結舌,忍不住扭頭去看顧清晏。
顧清晏摁著胡秀兒的頭,把她轉了回去,繼續給她烘頭髮。
大早上這麼冷,濕著頭髮容易受涼,得趕緊烘乾才行。
讓她去洗漱,她竟然直接洗了個澡,還不讓人服侍,真是不省心啊。
胡秀兒覺察出了顧清晏的強硬和不滿,不敢再動彈,心裡卻覺得越發奇怪。
昨晚他說尊卑有別,不讓她穿下人的衣服。
剛才他又說她是主,雲雁是仆,伺候她天經地義。
難道在他心裡,她跟他一樣是主子,而不是個假冒他女人的擋箭牌?
還是他覺得做戲要做全套,免得被暗中盯著他的仇家識破?
想到昨晚房頂上的動靜,胡秀兒覺得大概是後者,對自己的蠢笨遲鈍深感慚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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