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瑜可從來都不是個會吃虧的性子,林永茂想讓他給林長天當墊腳石,他還想踩著林長天往上跳一跳呢。
今日能來赴宴的在京城都有幾分臉面,能在這些人跟前露臉,被他們記住,對他以後的路肯定大有益處。
祖父可是從給他開蒙起,就一點點教導他為官之道,在什麼樣的場合寫什麼樣的詩詞,自然也是教導過的。
以前不寫,是不想那麼早嶄露頭角,獲取一些沒用反倒會變成累贅的才名。
現在寫,是天時地利恰逢時機,今天,少年才子的名頭他宋瑜要定了!
他要讓胡秀兒看看,離了她,他一樣能靠自己風光無限!
就在宋瑜提筆蘸墨,準備一展才學時,長公主府後院福瑞郡主居所內,卻雞飛狗跳一片狼藉。
「郡主,該更衣了——」
「滾!都給我滾出去!」
「郡主息怒,殿下已經在正院等著了。」
「少拿我娘來壓我,我今日偏不去,拿上東西,都給我滾!」
「郡主——」
「啪!」
「砰!」
「哐當!」
.......
福瑞郡主的屋裡已經沒有一個完整的物件了,所有能砸的都被她砸了,連珠簾都被她扯斷了。
長公主進來的時候,險些踩到珠子摔倒。
伺候的下人跪在滿是碎瓷片的地上,低垂著頭瑟瑟發抖,大氣都不敢喘。
「摔夠了沒?要是不夠,就讓人再送一批進來,讓你一次摔個夠。」
長公主坐在太師椅上,接過下人奉上的茶盞,慢慢抿著茶,淡淡問道。
李寶珠見娘非但不來哄她,還要拿話刺她,不由更加氣惱,撲到被褥上大哭起來。
長公主又抿了口茶,不緊不慢道:
「聽說那胡氏不僅生的花容月貌,還很年少, 可能比你還要小一兩歲。
你若是哭的眼皮紅腫,面容憔悴,怕是要被她徹底給比下去了。
旁人看了,也只會說難怪顧小侯爺對胡氏情有獨鍾,如此絕色芳華誰能不愛。
至於你,怕是又要被人說嫉妒成狂日夜憔悴.......」
「你別說了,別說了!你為何非要逼我出席,非要邀請那個女人,你到底還是不是我娘......」
李寶珠哭不下去了,大吼著沖了出來。
長公主面無表情,繼續道:
「我可以不說,可你捂不住別人的嘴,堵不住天下悠悠眾口。
你,李寶珠,就是顧清晏寧願娶鄉野村婦也不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