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不該萬不該,她就不該動那個心思,給兒子娶一個克夫的不祥之人啊!
胡秀兒打完人神清氣爽,提著給顧清晏帶的櫻桃酒走進侯府時,雲雁正一臉懵逼地跟顧清晏稟報:
「小侯爺,長垣侯府派人去了國公府,說議親一事作廢,他們公子身子單薄,受不住大小姐的福氣。」
顧清晏皺起眉頭,他還什麼都沒做呢,長垣侯府就打了退堂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
雲雁不知道,她只奉命盯著點國公府,主子沒下令讓她盯著長垣侯府。
但主子想知道,那她只能說,
「要不,奴婢這就派人去長垣侯府打聽打聽?」
「不用,你退下吧,叫明叔來。」
顧清晏擺了擺手,區區一個長垣侯府,犯不著費這個勁兒。
明叔都回來了,還不過來見他,這麼心虛,一定有事。
結果,顧義明跟胡秀兒一起過來了。
原來顧義明送完顧清秋,回到侯府後就讓人盯著點,只要夫人一回來就趕緊告訴他。
後來等的實在心急,乾脆自己親自站在門口等。
終於等到胡秀兒回來,見她挺高興,還給大少爺帶了酒,這顆心才落到了肚子裡。
當著顧義明的面,胡秀兒只說自己看戲看入了迷,才會這麼晚回來。
至於他信與不信,胡秀兒才不管。
可等顧義明走了,顧清晏卻直接問她,「你把馬子明怎麼了?」
胡秀兒愣了下,摸了摸鼻子道:「我沒把他怎麼樣,就是看他不順眼,躲遠了點,去散座看了會兒戲。」
顧清晏挑了挑眉梢,似笑非笑。
胡秀兒被顧清晏看的有些窘迫,避開他的視線,提起酒晃了晃,「這是櫻桃酒,很好喝,要不要嘗嘗?」
「萬家園的櫻桃酒兌了水,味道不夠純正,想喝酒,咱家酒窖里多的是,還不用花銀子。」
顧清晏已經從胡秀兒細微的動作里驗證了自己的懷疑,也不盯著胡秀兒瞧了,微微笑著道。
胡秀兒忍不住跺腳,「你怎麼不早說?這一小壇三兩銀子呢,我覺著好,才專門給你帶的。」
「你居然這麼捨得,那可真是難得,便是兌了水,我也得嘗嘗。」
顧清晏命人送來幾個下酒小菜,又讓人去酒窖取了一壇櫻桃酒,一壇女兒紅,跟胡秀兒對飲起來。
嘗過酒窖里的櫻桃酒,胡秀兒才知道自己在萬家園喝的多不純正。
這個櫻桃酒沒那麼甜,但是果香味兒更濃,酒味兒也更重,才喝了幾杯,她竟然都有些暈乎乎了。
「慢點喝,這種果酒容易上頭。」顧清晏伸手去拿胡秀兒的酒杯,被她直接拂開。
胡秀兒仰著下巴,很是傲嬌道:
「我酒量好著呢,我爹可是千杯不醉,我隨了我爹,一般喝不醉,給我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