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爹去世了,她就再也不買兔子燈了。
夢只是夢,人不能活在夢中,她的日子是柴米油鹽,是洗衣做飯,是賢妻良母。
現在賢妻當不了了,良母可能也沒指望,只剩一個殺了很多人的女屠戶,孤零零回家鄉。
「哥,咱們的事兒能成嗎?」
胡秀兒第一次暴露出自己的擔憂,她害怕找不到盜墓賊,搶不回親人的遺體。
那她該怎麼辦?
她不僅沒爹了,連以後想爹的時候都不知道該去哪兒找他。
鄭小黑用力握了握胡秀兒肩頭,「能,一定能!」
胡秀兒看著他,他過了年才十八歲,鬢角那些白髮好礙眼啊。
可她忘了,她過了年也才十七歲。
這個年歲,京城好多世家貴女還沒嫁人,還在家裡當嬌嬌女呢。
羅九看著痴痴相望的兩人,心裡那個急啊亂啊煩啊,恨不得衝過去把他倆給分開。
說話就說話,你們這個那個是幹嘛呢?
小侯爺啊,實在不行你過來一趟吧,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
勇冠侯府
後花園裡早早就掛上了彩燈條幅,天漸漸黑,前院大門口就放起了爆竹。
顧清晏抄手站在廊下,看明叔帶著一幫僕婦小廝在院裡放煙花。
各色的煙花在頭頂上空炸開,五彩繽紛,絢爛多姿。
好似熱鬧萬分,其實轉瞬即逝。
甲午看著臉上沒有一絲笑意,反倒更加陰沉的顧清晏,心裡忍不住嘆氣。
夫人一走,把主子的人氣也帶走了。
大冷天,跟在這麼冷的人身邊,他凍的牙齒都打顫。
「甲午,」顧清晏冷冷喚了聲。
甲午立刻上前一步,拱手問道:「主子有何吩咐?」
顧清晏只一句,「纏住你爹,今晚別讓他來找我。」
甲午傻眼了,這是怎麼個意思?
讓他纏住他爹,不讓他爹去找主子,為啥?
顧清晏沒有任何解釋的意思,已經轉身走了。
甲午呆愣愣看著顧清晏的背影,覺得主子拄拐的姿勢好像變了,那麼隨意的點著地,真能有支撐力嗎?
還有,主子走路的步子是不是比以往邁的更大了些?
乍一眼看過去,還以為拐杖就是個擺設,主子的腿好了呢。
不過,那啥,主子你等等我啊,到底是怎麼個意思,你得跟我說清楚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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