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說不定就是被貨郎那伙人綁走的,不然他一個小孩怎麼會好端端不見了,我都把整個慶雲縣找遍了,都沒一點線索。」
鄭小黑忙問,
「貨郎這事,你沒問問我乾爹?」
「我問了,胡青山那個狗日的啥都不說,逼急了,就一個勁兒說對不起我,對不起他媳婦,對不起死去的孩子。」
晏大海說起這個,恨得咬牙切齒,
「人都沒了,說對不起有個屁用,老子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把妹妹嫁給胡青山這個王八蛋。」
鄭小黑問不下去了,大舅是真的恨極了乾爹,難怪會舉家搬遷,切斷聯繫。
屋裡有人高聲喊晏大海,催著他趕緊拿柴進去添火,炕灶都快滅了。
晏大海應了聲,看了眼木呆呆的胡秀兒,沉聲警告道:
「你們趕緊走,以後不要再來了,我跟你家已經斷了親,你家就算有天大的事,也跟我沒關係。」
胡秀兒摸出錢袋,遞了過去。
「這些銀子——」
「我不要,拿走你的臭錢!」
晏大海跟被針扎了一樣,一把推開,厲聲呵道。
說完,立刻將門關上,拿柴進屋燒炕,再也沒出來一下。
胡秀兒靜靜站在門口,攥著錢袋,聽著屋裡女人的抱怨,孩子的哼哼,聽著大舅有些不耐煩的訓斥,心裡亂到了極點。
「秀兒,咱走吧。」
鄭小黑伸手拉胡秀兒,胡秀兒呆呆轉頭看向他,
「哥,大舅說的都是真的嗎?」
「不知道,咱們繼續查,總能查出來個結果。」
鄭小黑握緊胡秀兒胳膊,沉聲道:
「我相信乾爹,也相信我爹娘,他們肯定不是壞人,這其中一定另有隱情。」
胡秀兒眨了眨酸澀的眼睛,咬了咬唇,點頭道:
「那咱們繼續查。」
「先走吧,找個避風的地方過夜。」
鄭小黑拉著胡秀兒,往村外走去。
這麼冷的天,傻站著不動會凍死的,他們得儘快找個避風的地上,生堆火烤烤。
胡秀兒跟木頭人一樣,僵硬地邁著雙腿,跟著鄭小黑一直走一直走,直到一處斜坡背後。
鄭小黑讓她坐下歇著,自己去附近找些乾柴生火。
胡秀兒呆愣愣坐著,腦中一片空白,她想不出個結果,乾脆放空什麼也不想了。
就這麼抱著雙膝發會兒呆,看看月光,看看自己的影子,跟個傻子一樣數數地上的樹葉乾草,也挺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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