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承弘看到虎符震驚異常,都顧不上害怕了,踩著自己隨行大太監流下來的血,衝到顧清晏面前。
先是看了看虎符,又盯著顧清晏上看下看,確定這張臉陌生的很,絕對不是他在顧清晏身邊看到的那幾個親衛之一。
朱承弘不由問道:
「顧清晏居然把虎符交給你們國公府的人,他什麼時候跟魯國公走這麼近了?」
顧清晏實在懶得搭理這個蠢貨,要不是不方便動手,他都想揍這貨一頓,最好把他腿打斷,省的他再亂跑不干正事。
顧清晏不理會,朱承弘還要追著問,
「你是魯國公身邊什麼人?我看你這氣勢,不像是個普通親衛。
你不會也姓顧吧,你是顧家哪個旁支?我以前怎麼沒在京中見過你?
顧清晏的腿怎麼樣了?我聽說不太好,是不是真的廢了........」
「好了。」
「啊,什麼好了?」
「顧清晏的腿好了,很快就會回到西北。」
顧清晏的話,讓朱承弘震驚地張大了嘴巴,好一會兒都反應不過來。
直到小太監哭出了聲,朱承弘才回頭看了眼大太監,發現他已經倒地咽氣了,不由很不耐煩道:
「哭什麼哭,還不趕緊把屍體清理了,誰讓他不長眼連魯國公都敢冒犯,死了活該!」
小太監頓時不敢再哭了,廳中其他伺候的人也戰戰兢兢,生怕顧清晏的火還沒發完,一會兒再沖他們來。
顧清晏心中更加厭煩,朱承弘這種人就這樣,對他有利時,他就放任,對他有害時,他就推諉。
反正錯的都是旁人,都是下人,他可什麼都沒幹。
就算顧家事後算帳,他頂多也就是個管教不嚴。
跟京中那幫紈絝子弟的做法毫無二致,把自己的命看的無比重要,把其他人的命看的一文不值。
為了自己的利益,誰都可以利用,誰都可以捨棄。
毫無擔當,毫無人性。
看著像是個人,其實連畜生都不如,令人不恥至極。
顧清晏懶得再理會朱承弘,去外面偏廳等宋子忠。
宋子忠過了一個來時辰才過來,手臂上還綁著紗布,看的顧清晏不由皺起眉頭。
顧清晏指出了宋子忠布防上的疏漏,宋子忠見顧清晏說的頭頭是道,不是紙上談兵,是實打實的行家裡手,不由收起了疑慮和輕慢,神色鄭重了起來。
顧清晏又告訴了宋子忠關於他傷勢恢復,不日就會回歸的消息。
宋子忠高興壞了,激動的紅了眼眶,連聲道:
「那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你是不知道,小侯爺不在的這些日子,兄弟們有多難熬。」
顧清晏順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