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瑜洗漱完,神清氣爽往回走的時候,好多號舍中還點著燭火,熬了一夜的考生,個個疲憊不堪,髮髻凌亂。
許是宋瑜的精神抖擻跟其他考生的疲憊凌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守了一夜的號軍都多看了他幾眼。
考場分為數個巷道,每個巷道里除了有守軍巡邏外,每十個號舍還有一名號軍負責監視,盯著考生看他們有沒有作弊。
就在宋瑜去洗漱的時候,站在不遠處的一個號軍來回走動了下,非常隨意的從他的考舍前路過。
眾考生只當他是巡視,並未放在心上。
沒人注意到這個號軍路過宋瑜號舍時,手飛快地動了下。
宋瑜洗漱回來時,發現有個號軍的位置變了,也沒多想。
只是被那個號軍多看了兩眼,便也看了對方一眼,記住了對方的長相,旋即就錯開了視線,回了號舍。
將洗漱用品放好,準備吃早飯時,宋瑜發現自己的東西被人動了。
宋瑜有個習慣,喜歡把東西放在一個固定的位置上。
不管用了什麼東西,都要歸於原處,還必須是絲毫不差,但凡差一點,他都覺得不舒服。
胡秀兒對此十分嫌棄,尤其是在他來回擺弄,一定要放到原本的位置上時,總嫌他多事。
她覺得只要不隨手亂放就行了,沒必要一定要那麼仔細。
宋瑜也覺得自己有點較真,可不放回原位他就是怎麼看怎麼彆扭,就像現在,他看著墨盒就很彆扭。
他的墨盒本來是放在考案的右側,距離上方三寸,距離右側邊緣四寸多一點。
現在墨盒距離右側不足四寸,還沒放正,下端稍微有點偏,像是被人從外面觸碰過。
不是不小心碰到,不小心碰到偏移的應該是上端,而不是下端。
宋瑜很確定在他走後,有人來過他的號舍,還翻了他的東西。
他想到了那個號軍,他當時的站位,面朝的方向,有可能經過他的號舍。
但也只是有可能,他號舍旁邊的考生也有可能,在巷道中走動的守軍也有可能。
趙嬌娘說的是真的,福瑞鄉君要在會試中朝他下手。
宋瑜抿了下唇,沒有動墨盒,而是繼續之前的動作,似乎並沒有發現異常,一切照舊。
他這一路走來,被打壓被算計的次數太多了,只要他還能答題,還能好好坐在考舍里,他就什麼都不怕。
吃到八分飽,宋瑜就停了下來。
吃撐了人會犯困,除了晚上睡覺,他從不允許自己吃撐。
收拾桌案,洗手,拿出考卷,磨墨。
墨盒看起來跟之前一樣,磨出來的墨汁也很順滑黑亮,但宋瑜卻不往考卷上落筆,依舊在草稿紙上修修改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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