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看來,顧清晏根本就是情根深種,無法自拔了。
但那個小媳婦分明還很清醒,再說人家還有個青梅竹馬的前夫呢。
盧玉霄忍不住替好兄弟委屈,雖然他總是冷著一張臉,說話能氣死人,既不溫柔體貼,也不善解人意,更不會說甜言蜜語,還霸道強勢心狠手辣.......
缺點確實多了些,但他優點也不少啊。
長得好出身好有權有勢有錢,天生將才,英勇無雙,還處事公平,愛護將士,待人真誠,有情有義。
那個胡秀兒怎麼就看不上呢?
肯定是眼瞎了。
盧玉霄忍不住勸道:
「不就一包糖嘛,你要是喜歡,等我回了并州府,讓人給你送來一大包,隨便你扔著玩兒。
世上女子千千萬,你一個大活人犯不著非要較這個勁,要我說.......」
顧清晏將擦乾淨的糖放在乾淨碟子裡,數了數,發現少了兩顆的花朵糖,抬眸看向盧玉霄。
他眼眸本就比一般人的大還黑,再陰沉沉冷冰冰注視著人一眨不眨,就更加幽暗漆黑。
像幽深不見底的深潭,像萬年曬不到陽光的黑岩,像能把人吞噬的無底黑洞,只是同他對視,都讓人脊背發涼,汗毛豎起。
盧玉霄忍不住想搓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不敢再勸,只得道歉,
「我不該隨便動你的東西,以後不會了。」
顧清晏面無表情,「你吃了,兩顆。」
盧玉霄怔了怔,悲憤至極,生死之交,過命的交情,居然連兩顆糖都不捨得給他吃。
狗屁的兄弟!
「吃了,咽肚子裡了,你想怎麼著?」
盧玉霄脖子一梗,惡狠狠道。
顧清晏收回視線,抿了抿唇,「你今天過來找我,到底為了什麼事?」
盧玉霄鬱悶壞了,他覺得自己偽裝的還挺好,結果還是被顧清晏識破了。
這小子,可真難糊弄。
盧玉霄只得道:「京城來信了,我放在你床尾毛毯捲起來的邊角上。」
顧清晏立刻起身,大步走進內帳找到了信筒。
見封口未打開,臉色稍稍好了些,取出信,仔細看完,皺起了眉頭。
盧玉霄小心翼翼問道:「怎麼了?出事了?」
「無事,一切順利,糧草被倒賣的事已經捅到了明面上,彈劾寧州知府李拓倒賣軍糧貪墨稅銀勾結外敵的奏摺,也已經遞到了皇上手中。」
顧清晏淡淡道。
盧玉霄撫掌笑道:
「國公爺出手真是快准狠,這道奏摺遞上去,李拓不死也得脫層皮。
要是能拔除李拓這個大害,漕運上跟他勾結的官員一個都別想逃。」
顧清晏冷哼一聲,譏諷道:
「不可能拔除,李拓是太子的人,太子無論如何也會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