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衛思來想去,總覺得這事兒蹊蹺。
勇冠侯什麼時候離開的京城不知道,怎麼去的西北不知道,怎麼打的敗仗更是搞不清。
整個就是糊裡糊塗,禹衛覺得勇冠侯夫人可能知道點什麼,他派去盯著勇冠侯府的暗探說,小夫人自從昨天回去至今都沒再出過門。
要知道,之前她可是每天都忙的很,天不亮出門都是常有的。
反常就意味著有問題,禹衛多疑的性子讓他忍不住想去勇冠侯府試探一二。
可又擔心貿然跑去不太合適,那位小夫人雖單純善良,卻不是無能之輩,相反她還很聰明很敏銳。
正猶豫著,忽然臉上落上了什麼東西,抬手一摸,是雨。
手下馭馬上前,「頭兒,下大了。」
禹衛見雨點子越砸越密,笑了,「走,找個地方避避雨去。」
手下怎麼也沒想到,頭兒說的地方竟然是勇冠侯府。
胡秀兒也沒想到禹衛會在這個時候過來,不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去前院見客。
禹衛話說的客氣,在附近巡查,突然下雨,過來避避雨。
胡秀兒聽得好笑,這附近能避雨的地方多了去,實在不行快馬加鞭回五城兵馬司也不過一刻鐘,雨又不是下的瓢潑如注,哪兒就需要跑來她這兒避雨了。
不過來都來了,那就坐下喝個茶,聊聊吧。
正好她也想提醒五城兵馬司一下。
兩人揣著明白裝糊塗,說著閒話,不知不覺就聊到了薛玉樹敲登聞鼓的事。
禹衛覺得這個書生有點意氣用事,今年考不成,三年後再考就是,何苦鬧成這樣,被考官們忌憚,被朝臣們抱怨,以後前途渺茫啊。
胡秀兒不贊同道:
「人活一口氣,佛爭一炷香,他寒窗苦讀十幾年,被人毀於一旦,怎麼就不能替自己喊冤鳴不平了呢?」
禹衛笑笑,覺得小夫人還是太天真,
「不是不能,是爭不過,爭了還不如不爭。
人有高低貴賤,三六九等,自己弱就得學會忍讓。
非要拿雞蛋碰石頭,只能是頭破血流。」
胡秀兒淡淡道:
「一個雞蛋肯定碰不過石頭,可千千萬萬個雞蛋呢?水滴尚且能穿石,禹大人,別太小看這些書生了。」
禹衛不以為然,秀才造反,三年不成。
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就算再不滿再鬧騰,頂多也就是寫幾篇破文章,叫囂一番,還能怎樣?
胡秀兒只能提點到這一步,禹衛要是不聽,她也沒辦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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