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裡,你跟我就是真夫妻,我反正是絕對不會跟你和離的。」
胡秀兒震驚又無語,顧清晏現在不僅是發瘋,還跟她耍賴皮了?
她忍不住提醒他,
「你是顧清晏,不是晏清河,在東河鎮同我成親,做我贅婿的是晏清河,不是你。」
顧清晏等的就是她這句,只要她肯認晏清河,那之前的婚書就還算數。
顧清晏一把拉住胡秀兒的手,眼眸沉沉,語氣鄭重,堅定不移,
「只要你願意,我也可以是晏清河。」
顧清晏以為自己表現的是深情款款,可在胡秀兒眼中,此刻的他簡直瘋癲到了極點,嚇的她頭皮都發麻了。
什麼叫也可以是晏清河?
晏清河無父無母無親無故,孤苦伶仃,才會給她當贅婿,跟著她殺豬賣肉乾粗活。
可你顧清晏卻是大權在握名滿天下的勇冠侯,你的親舅舅可是皇上啊!
皇上怎麼會允許顧清晏給她當贅婿,即便他真昏了頭願意,她也不敢要啊,她有幾個腦袋夠皇上砍的?
再說,顧清晏是家中獨子,父母早逝,還指著他傳宗接代延續香火呢。
入贅給她,以後生的孩子全姓胡,顧清晏爹娘的在天之靈都不能饒過她。
胡秀兒忍不住用另一隻手摸了摸顧清晏腦門,懷疑他吃錯藥了。
但她手上纏的紗布太厚,摸不出他腦門的溫度,只能用手指感覺了一下,好像也不燙啊。
顧清晏好笑地看著胡秀兒,拉下她的手,小心握著道:
「我沒病,也沒瘋,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我知道你的顧慮,你放心吧,如果你不能嫁我,那我就嫁給你唄,只要咱們在一起,誰娶誰都沒關係。」
胡秀兒不僅頭皮發麻,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你真是瘋的不輕。」
她一把甩開顧清晏的手,連滾帶爬衝下了馬車。
丁卯被胡秀兒這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嚇了一跳,扶著她站穩了,忙關切問道,
「夫人,出什麼事了?」
胡秀兒心還突突跳的厲害,有氣無力揮了揮手,想說沒事,轉念又忙問丁卯,
「小侯爺今天早上吃藥了嗎?」
丁卯愣了下,回道:
「吃了,軍醫早早就把藥熬好,我親手給小侯爺端了過去,伺候著他服下的。
怎麼了?小侯爺不會是有什麼不太好吧?」
胡秀兒忙擺手,飛快道:
「他,他沒什麼不好,可能是我想多了,沒事,沒事了,你去忙吧。」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