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帶著孩子跑到這個三不管地帶,學著蠻夷人牧馬放羊。
這幾戶人家,都是一個女人帶著兩三個孩子,最大的孩子十四五歲,最小的孩子還在襁褓之中。
住的是依託山體搭建的石屋,喝的是從山中流出的泉水,全部家當就是棚里的那幾頭牛羊。
唯一賺錢的途徑就是把羊養大,把羊皮賣給像老頭這樣的皮毛商販,換取生活必需的糧食和鹽。
生活十分困苦,能填飽肚子就是她們最大的奢望。
老頭在這個地方的身份,是收購皮毛的走私販子,而胡秀兒在老頭口中,是他路上買來給兒子當媳婦的奴隸。
天黑了,胡秀兒靜靜躺在石屋裡面靠牆的石床上,聽著圍坐在門口火堆旁,喝酒烤肉閒話家常的老頭和女人們。
老頭走私販子的身份不是偽裝,他以前經常來這裡收購皮毛,給出的價錢很合理,很受這裡人的歡迎。
甚至老頭在這個地方還有一間石屋,就是胡秀兒現在躺的這間。
老頭的媳婦和孩子,都在當年寧鄉城被蠻夷攻破屠城時死了。
他跟這裡的一個女人是同鄉,出於同情,才會大老遠跑來收購她們的皮毛。
別的走私販子,都嫌她們這裡貨少,不願意來,偶爾過來,也會把價錢壓的很低。
女人們自己帶著皮毛去寧鄉城,或者去蠻夷的集市上賣,都有被抓的風險,所以她們都很感激老頭,對他很是親近。
老頭說他要去別的地方多收一點皮毛,帶著胡秀兒不方便,想把胡秀兒留在這兒幾天。
女人們忙不迭答應幫他照看,胡秀兒聽的眉頭緊皺,老頭居然要把她一個人留下,不擔心她逃跑嗎?
第二天一早,老頭果然不見了蹤影。
但胡秀兒的藥沒斷,給她送藥的變成了這群人的領頭,一個叫賀雁秋的女人。
三十來歲,眉目清秀,只是臉上有兩道從額頭橫貫到下巴的傷疤,疤痕盤虬像兩條蜈蚣扒在她臉上,乍一看有些嚇人。
胡秀兒觀察賀雁秋的言行舉止,覺得她不是個一般人。
在寧鄉城這種邊關小城裡出生長大的女子,能有自己的名字,還不是那種俗氣簡單的大花二丫三妞之類。
可見她的出身挺好,家裡對她也很看重,才會專門給她取個好聽的名字。
她的儀態雖然比不得雲雁那種宮裡調教出來的規範,但也不是那種土財主暴發戶家只學了個皮毛的小家子氣。
胡秀兒猜測,賀雁秋可能是書香門第,或者官宦人家出身。=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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