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挺好,他得不到,宋瑜也別想得到。
要死就一起死,一個別想活。
宋瑜被顧清晏猶如看死人一般的眼神,看的頭皮發麻。
他越來越覺得顧清晏的腦子絕對有病,還病得不輕,簡直就是個瘋子。
有的人發瘋是失態是失控,是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
顧清晏發瘋是克制是冷靜,是你要是不知道前因後果,都發現不了,只會覺得這個人不近人情,行為詭異。
當然,哪怕他知道前因後果,也依然覺得顧清晏這個人想法難以捉摸,行事作風異於常人。
除了發瘋,宋瑜實在想不通,顧清晏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幹的每一件事,那都不是正常人能幹出來的啊!
顧清晏一點都不擔心宋瑜會撂挑子不干,以宋瑜的多疑,他一定會反覆琢磨他為什麼這麼安排。
宋瑜只要稍微打聽,留意一下,就會知道他去看過胡秀兒。
然後就會知道胡秀兒給他留了一封信,知道胡秀兒念念不忘的這幾件事。
宋瑜想在胡秀兒面前表現,想凸顯自己的才能,就會想方設法拿到呼延的罪證,將他繩之以法。
宋瑜是皇上派來的人,是皇上的眼線,經由他的手把呼延的罪行上報,最合適不過。
至於為什麼不直截了當跟宋瑜說清楚,那當然是顧清晏不想被人知道他的失態。
尤其是宋瑜,如果被他知道,他抱著胡秀兒哭了一通,轉身逃跑,那不得笑話死他?
哪怕現在不是情敵,甚至還有點同病相憐,顧清晏也絕對不會給宋瑜嘲笑他的機會。
絕不!
顧清晏說走就走,留給宋瑜一份加蓋了他私印的手書,就頭也不回去了并州府。
把惴惴不安,不知道自己得罪了勇冠侯,是今天死還是明天完蛋的路老大夫,搞的都反應不過來。
宋瑜也是一臉懵逼,但好在還知道眼下什麼最要緊,早早過來守在了胡秀兒身旁。
胡秀兒覺得自己睡了個很長的覺,都睡蒙了。
睜開眼睛,很恍惚,一時不知道今夕是何時,看到床幔才意識到自己是在寧鄉城。
再一看,那個支著頭坐在她床邊打盹的人怎麼那麼臉熟?
宋瑜!
胡秀兒猛地坐起,起的太猛,頭有點暈,但是不妨礙她看清了那人的臉。
還真是宋瑜。
他坐這兒幹嘛?
一直守在外間,聽到動靜的丫鬟,立刻跑了進來。
看到胡秀兒不僅醒了,還自己坐了起來,喜出望外,連忙關切問道:
「夫人您醒了?
可有哪裡不適?
要不要喝水?
奴婢這就讓人請老大夫過來!」
宋瑜被吵醒,看到胡秀兒醒了,也是驚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