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個人中,經常光顧雜役營的只有鄭洪達。
那個牲口有點混不吝,尤其在男女之事上,有點子暴虐。
家裡的女人不夠他折騰,他就跑去雜役營里發泄,尤其是剛從戰場上下來的時候,他能一連幾天都往雜役營跑。
聽說,被他折騰死的女人就有好幾個。
所以,胡秀兒把雜役營的女人都轉移走,最生氣的也是他。
要不然,今天也不會被胡秀兒一激,就直接動手跟她當眾打架。
結果,成了胡秀兒立威的墊腳石。
現在連那些個刺頭,都不敢在胡秀兒面前吆五喝六,一個個老實的跟鵪鶉一樣。
畢竟,能把鄭洪達那個大塊頭打成狗頭,還能把他整個舉起來,當麻袋一樣拋出去那麼遠,還能準確無語砸中孟津的。
這世上能有幾人?
誰敢與她為敵?
反正賀朝是真不敢,他膽小,他惜命,他認慫。
見胡秀兒不理會自己,蹙著眉抿著茶,好像有點不高興了。
賀朝想了想,沉聲對胡秀兒道:
「大人,實不相瞞,呼延把罪犯妻女當成營妓的事,卑職早有耳聞。
為了讓我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呼延以贈送婢女為由,將那些罪犯妻女,假扮成婢女送與我等。
卑職在毫不知情下,收了婢女,誤入賊船。
但卑職從未收過呼延利用營妓賺的錢,也從未去過雜役營。
卑職慚愧,卑職太過膽小怯弱,為了保全家人,不敢揭露呼延的罪惡行徑,使得那些女子備受折磨。
得知大人將雜役營燒毀,將那些女子轉移,卑職喜出望外。
大人真是赤子之心,博施濟眾,淑質英才........」
胡秀兒打斷賀朝的迷魂湯,直接道:
「賀大人,我讀書少,只些許認得幾個字。」
賀朝愣愣地張著嘴,一時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這話的意思,他聽得明白。
簡單說就是:
我讀書少,你說人話。
所以,他無往不利的吹捧大法,這是失效了嗎?
所以,這個女羅剎,不僅兇殘暴力,她還不愛聽好聽話?
賀朝頭疼了,這種人最難搞,軟硬不吃一根筋,只要你說不中她心中所想,嘴皮磨破也是無用。
一咬牙,一狠心,賀朝決定說點有用的,
「大人,有件事,卑職思來想去,還是要同您說一聲。
那個,我和孟守備雖然沒去過雜役營,但鄭參將是那裡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