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所有的一切都很荒唐,他好像被包裹在重重的謊言之中,誰都不能相信,誰都不敢相信。
除了胡秀兒,這世上只有她,能讓他放下戒心。
所以他絕對不會放她走,不會讓她離開。
說他混蛋也好,無恥也罷,他就算是死,也要把胡秀兒拖進他的棺材裡!
胡秀兒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就覺得顧清晏有些不對勁,他本來是用雙臂緊緊箍著她。
現在一隻手往上,直接扣住了她的後頸,好像恨不得把她摁進他胸腔里一樣。
那股子強制的力道,弄的胡秀兒很不舒服,覺得自己像是被凶獸扼住了脖子,下一瞬就要被咬斷了似的。
她本能伸手去推顧清晏,卻推不開。
顧清晏垂首看著她,淺淺笑了起來。
胡秀兒愣住了,她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能看清近一點的東西了。
比如離她最近的顧清晏。
他本就生的白,在夜色籠罩下一張臉越發顯得蒼白,突然一笑,眉眼上揚,嘴唇微微張開,莫名多了幾分妖艷的鬼氣。
讓胡秀兒不由後背發寒,心裡發毛,推拒的手更加用力。
顧清晏突然低下頭,發狠一般在她肩膀處咬了一口,眼神里透出近乎癲狂的愛意,和如狼似虎的狠絕。
胡秀兒毫無防備,被咬了個正著,不由悶哼一聲,用力掙紮起來。
顧清晏非但不鬆開,反倒抱的更緊了。
他咬夠了,抬起頭,額前碎發被風吹亂,唇角沾著一點血,顯得面容更加妖艷鬼魅,仿佛跟話本子寫的那些夜間出沒專門吸食人精血的妖怪一般。
「你,你瘋了?」
胡秀兒覺得害怕,使勁去推顧清晏,把顧清晏推的站立不穩,連連往後退,但他依然死死抱住胡秀兒不肯鬆開。
顧清晏的嘴唇貼上胡秀兒脖子上的動脈,輕聲呢喃,
「不是我讓你來的,是你自己過來的,既然來了,就不許再離開。
你我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你別想再把我推開,去招什麼上門女婿了。」
胡秀兒簡直鼻子都要氣歪,都什麼時候了,這傢伙居然還在拈酸吃醋?!
她什麼時候說要分開,要去招婿了?
她只是不想任由他發瘋,跟瘋狗一樣咬她罷了!
怒火上涌,胡秀兒沒忍住,伸手直接扣住顧清晏的腋下三寸處,狠狠用力,迫使他鬆開手臂。
顧清晏只覺得手臂酸麻,使不上力,可他還是不肯放棄,想借著身高繼續壓制胡秀兒。
胡秀兒才不慣著他,直接用蠻力將顧清晏掀翻。
顧清晏的後背結結實實撞在了墓碑上,發出一聲悶響。
嚇的胡秀兒趕忙去看墓碑,還好,沒撞斷。
至於顧清晏,居然還不老實,還想爬起來朝她撲過來。
胡秀兒先發制人,不等顧清晏翻身爬起,就如同豹子一般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