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更緊地按進懷裡,稍微調整了一下姿勢,用下巴抵著她的肩窩,顧清晏也閉上眼,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日清晨,胡秀兒醒來,沒看到顧清晏,不由愣了下。
見窗外天色已經大亮,胡秀兒忙起身下床,穿戴梳洗,用了早飯,去了侯府。
昨兒找明叔借人的時候,明叔說侯府和族裡的帳,已經很久都沒核算過了。
這眼看著就要籌辦婚宴,再有三個多月又要過年,帳總要核對一番,算算手裡能用的銀錢才行。
顧清晏忙的腳不沾地,一向又沒怎麼管過這些東西,明叔年歲大了,即便想管,也沒那個精力了,只能請胡秀兒幫忙弄一弄。
胡秀兒想到顧勇志交給她的家主令牌,覺得早日把帳目理清楚了,該退還給國公府的退還回去,也省的以後糾纏,便應下了此事。
顧清晏居然也不在侯府,雲雁說他早上蒙蒙亮的時候回來了一趟,換了身衣服就走了。
說是要出去辦事,也沒說去哪兒,辦什麼事。
不過顧清晏從來也沒有向雲雁交代行蹤的習慣,雲雁也沒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
胡秀兒覺得不太對,昨日顧清晏已經宴請過西北軍眾將士,還有朝中武將了。
宮宴還得過兩天才舉辦,朝中局勢緊張,顧清晏剛又跟國公爺起了衝突,皇上賜婚還賜的那麼不情不願。
按理說,顧清晏現在應該在家修身養性,保持低調才對。
又沒發生什麼十萬火急的事,幹嘛這麼急匆匆跑出去?
感覺不像是去干好事。
胡秀兒倒是不擔心顧清晏去收拾宋瑜,以她對顧清晏的了解,他那樣心高氣傲的人,是不屑用卑劣手段打壓宋瑜的。
比起以權壓人,他應該更喜歡讓對方輸的心服口服。
胡秀兒擔心的是顧清歡,國公爺不管再怎麼說,都是顧清晏的親大伯,對他有保護栽培之恩。
所做的一切,從本意上也是為了他好,為了顧家好。
顧清晏做不到對親大伯痛下殺手,但顧清歡這個沒多少感情,還總愛給他惹麻煩的堂姐,他可不一定會心慈手軟。
想到此,胡秀兒不由忙對明叔道:
「明叔,你快去國公府看一眼........」
「小侯爺!」
雲雁突然起身,驚呼出聲。
胡秀兒扭頭看去,只見顧清晏剛進了院門,正朝他們這裡走來。
朝陽正在緩緩升起,金色的陽光從枝頭灑落在他身上,給他鍍上一層碎金光芒。
他穿了一身深紫色雲紋蟒袍,這麼厚重顏色的蟒袍,一般都是年歲比較大的宗室王爺穿的,顯得尊貴莊重。
可顧清晏硬是把有些老氣的蟒袍,穿出了意氣風發的少年感,還有種貴不可言,高不可攀的禁慾感。
讓胡秀兒一下子就明白了,以前雲雁跟她說的人襯衣服是什麼感覺。
不過胡秀兒盯著顧清晏那張俊美無雙的臉看了看,又掃了眼他被金玉腰帶勾勒出的勁瘦腰線,還有走動間過於修長的腿。
覺得長成他這樣,只怕披著麻袋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