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晏怕擠到胡秀兒,將沒受傷的手放在背後稍微撐著點,免得自己整個靠過去,壓著胡秀兒。
只是空間狹小,他身上的花間月也沒完全解除,用這個姿勢支撐,不由有些吃力。
胡秀兒正屏氣凝神聽外面的動靜,忽然感覺顧清晏抖了一下,沒來得及多想,趕忙伸手攬住了顧清晏的腰。
顧清晏一下子被胡秀兒摟住,整個人都有點懵。
稍稍遲疑了下,顧清晏咬著嘴唇無聲地笑了起來,放鬆身體靠在了胡秀兒身上。
他總是一不小心就忘了,他身邊這個寶貝疙瘩,不是柔柔弱弱的嬌小姐,而是力大無窮的女霸王。
在她面前,他偶爾也可以放鬆一下,偷懶一下,依靠她一下。
胡秀兒手摟在顧清晏的腰上,人卻被顧清晏整個裹在懷裡。
雖然出力的是她,但無奈身形體量差異太大,兩人疊靠在一起,她整個人都被顧清晏給裹住了。
本就逼仄的環境變得更加狹小,胡秀兒覺得心慌氣短,熱的直冒汗。
她努力集中精神,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心跳卻不受控制的變快。
跟鼓點一樣,砰砰砰,讓胡秀兒都忍不住擔心,會被別人聽見。
可再仔細一聽,發現不光是她一個人心跳砰砰砰,顧清晏的胸前里好似也揣了一面鼓,她趴在他胸口聽得格外清晰。
不過她是砰砰砰,顧清晏卻是咚咚咚,那鼓點沒有她的快,卻比她的重。
一下接一下,好似要敲在她心頭似的。
身上冒汗了,嗓子有點干,胡秀兒本應該覺得難受的,卻莫名的又有點歡喜。
明明處境危險,前途未卜,可是有這麼個人陪在身邊,心跳跟她一樣快,她就感覺不到害怕了。
喜歡真是一種莫名其妙又讓人上癮的情感,可能這就叫昏了頭吧。
胡秀兒半清醒半昏頭地趴在顧清晏懷裡,專心聽著外面的動靜。
「這間屋怎麼上著鎖?打開!」
禁衛軍粗聲粗氣的命令,皇后宮中的人不情不願,試圖阻攔,
「這是娘娘靜心打坐的佛堂,平日裡都不許我們進去的,連清掃整理都是娘娘親自動手。」
「不管是佛堂還是什麼堂,我等奉皇上之命要徹底搜查,就不能放過一個地方,快些打開!」
禁衛軍很不客氣,仿佛不是來搜查賊人,而是來搜宮。
帶路的宮人很是不滿,語氣不善,
「若是打開後什麼也搜不到,娘娘怪罪起來,你們自己領受。」
禁衛軍回以不屑冷哼,還充滿威脅的將佩刀從刀鞘里拔出來了一點。
宮人不敢再堅持,只得把佛堂門打開。
胡秀兒聽到門被打開,有人進來,心裡不由一緊,手指無意識揪緊了顧清晏的衣襟。
顧清晏察覺到胡秀兒的緊張,原本摟著她肩膀的手,改為扶住她的後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