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被阻攔,才想起要進去還需要請柬,摸著空蕩蕩的袖袋,後悔不已。
置氣歸置氣,怎麼能拿大事當兒戲?
這會兒再跑回去,可怎麼來得及?
侯府內,顧清晏帶走了鬧洞房的人,屋裡只剩下作陪的顧清秋和雲雁等人。
胡秀兒趕緊讓雲雁幫她把鳳冠取下來,雲雁遲疑著不敢動手,
「夫人,一會兒還要喝交杯酒呢。」
「到時候再說,你先幫我弄下來讓我鬆快鬆快,我脖子都要斷了。」
胡秀兒連聲催促,雲雁無奈,只得幫她把鳳冠取下來,把髮髻解開。
等胡秀兒吃飽喝足,洗了澡換了衣服,躺在床上睡了一小覺後,顧清晏才從宴席上抽身回來。
此刻天色已經暗了,屋裡兩根手腕粗的紅燭燃的正旺。
顧清晏讓雲雁等人都退下,從一處暗格中取出早就畫好的輿圖,在床上鋪開了指給胡秀兒看,
「皇上安排的一千護衛軍,把咱們的人手給切散了,羅九在後門發現了有人布控的痕跡。
我估計,皇上可能察覺了咱們的動作,也準備動手了。
為今之計,只有先下手為強。
聖子的人已經在密道里就位了,只等皇后摔杯為號,就會攻入皇城。
大伯的死士也都來了,他們的目標是皇城,咱們不能再等了。」
胡秀兒看著顧清晏,燭火在他眼中跳躍,卻沒有一點暖意。
今晚這場硬仗要開始了,她有點緊張,但更多的是沉重。
這次,他們要打的不是敵人,而是自己人。
顧清晏修長的手指在輿圖上點了點,沉聲對胡秀兒道:
「一會兒我會在宴席上直接動手,你按照原計劃從這裡出府........」
胡秀兒突然打斷顧清晏,急聲問道:
「你剛說什麼?讓我把羅九和景飛他們都帶走,那你呢?」
顧清晏注視著胡秀兒,眼神灼熱,唇角上翹,用十分傲嬌又很篤定的語氣道:
「你知道我們這一局最大的殺招是什麼嗎?」
胡秀兒看著顧清晏,她一直以為是他自己,現在才發現好像並不是。
顧清晏輕輕吐出兩個字,
「是你!」
胡秀兒已經想到了,卻還是忍不住心裡一顫。
這麼危險的局面,這麼重要的時刻,他居然會把這個重擔放在她身上。
他怎麼敢的啊?
顧清晏卻信心十足道:
「不管是皇上還是皇后,亦或大伯父,他們都是極其聰明擅長謀算的人。
咱們在京城的根基淺,經營少,拼人脈拼關係根本拼不過他們,甚至連人手都不如他們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