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早辭職了嗎?來找小江總幹嘛?
徐懷袖聯繫上的人是內部高管,剛忙完鬆一口氣就看見她雷厲風行進來:「人呢?」
高管臉上也有擦傷, 橫亘在顴骨上一截創口貼,但全場就剩他一個話事的小傷醒著,不起來熬命也沒辦法:「啊……夫、懷袖!」
他把徐懷袖往裡面引:「小江總還沒醒,醫生在做檢查,他不在車禍中心,受的傷不嚴重,這個您放心。」
徐懷袖聽得「放心」多了,此刻已經麻木:「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這樣,」高管看她臉色依舊嚴肅,但沒有遷怒的意思,才稍稍放下了心,「過兩天有一場大型企業封閉會議,理論上來說呢,是不允許對外交流的,要在會議所在地住兩晚。所以光揚和另一家合作比較緊密的公司匯合後,準備一起去目的地。」
「繼續說,我在聽。」江嶼容的病房在本層盡頭,徐懷袖甩開步子,語調已是徹底冷靜的冰冷。
「當時是大家都在停車場,那家公司已經有人開始從出口駛出。就在這個時候,一輛大型車橫甩過綠化帶,直接衝著對方公司還停在停車位的車撞了過去。小江總是被大型車車尾掃到的其他車連帶撞了一下。」
「尋仇?」徐懷袖這麼問著,立在門前。
房間內有醫生在看診,LED屏幕寫著禁止隨意進入,她明知什麼都看不到,但還是探手摸了摸毛玻璃。
「是尋仇,但沒有造成重傷或者死亡的,我在小江總的車右側,這兒的擦傷還是我下車摔的。」高管趕緊補充。
「車都撞進去了還沒有極端情況的嗎?」徐懷袖覺得哪裡不對勁,「被直接撞上的那幾輛車裡沒人?」
高管頓了一下,扭頭看看徐懷袖:「呃、這個是機密來著……不過警察應該在調查,機密也保不住了,這種情況下合同失效,我就告訴您吧,我們合作的
企業是車企。」
「車企怎麼了?你們和軍工廠聯合製造了防撞防炸外殼?」徐懷袖擰眉。
高管幹笑兩聲:「是也不是,雖然確實有這種類型的已經上市,但此番合作也不是為了這個——總之核心技術依舊不能說,但通俗地講,那塊兒停車場確實有登記過模擬車禍道路設計,因為要測規避性能,所以綠化帶到停車場內部,都做了彎道規劃。如果有車進來,是一定按照路線走的,所以路線上的車都是外殼,內部發動機、內燃機之類的東西全都拆掉了,只有測定激烈碰撞的陀螺儀等一系列測定儀器。因為這個,您肯定要放心的。」
「那外面那些吊水暈車的,還有暈在這的江嶼容,都是怎麼回事?」徐懷袖皺眉。
「那個,」高管擦汗,「彎道規劃是小型車的設計,這次闖進來的是大型車,多少有點意料之外的影響,小江總離中心最近,所以受了傷。外面那個其實是在去停車場的路上就暈車了,來醫院的路上,偶遇另一起連環車禍,一直在堵車,司機一會兒剎車一會兒油門的,帶暈了不止一個人,乾脆就把他們都叫過來檢查一遍,不然工傷就不好了。
「至於小江總,因為車隊是另一家公司先走,光揚稍後出發,所以司機還在吃晚飯,車上只有小江總和顧秘書,這才……」
徐懷袖縮回了觸碰著毛玻璃的指尖。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又降了點溫度:「這樣啊。」
來這裡的路上,她一直在想,到底是意外,還是計劃。江嶼容總不能是故意為之,那麼有膽子去和車對撞吧。
現在事實明晰地擺在她面前——就是江嶼容故意為之的。
他甚至找個了看起來最能鬧大的時機引爆,把傷害範圍縮到最小。
但終究棋差一著,小型車變成大型車,江嶼容還是把自己搞成了在醫院暈倒接受檢查的狀態。
徐懷袖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生氣,她扶著牆,坐在旁邊的等候位上:「檢查要多久?……那秘書怎麼樣了?」
「秘書倒沒事,當場嚇了一跳頭撞到車頂,撞了個包,然後車一甩,手機不知道飛哪去了,別的倒沒什麼,連腦震盪都不是,」高管撓撓頭,「小江總,應該快檢查完了吧?不過秘書都沒事,也許小江總也沒事呢?」
徐懷袖嘆了口氣。
好在沒等多久,醫生摘手套出來:「問題不大,有點腦震盪,休息一陣就好了。至於為什麼暈……最近是不是身體超負荷工作,他身體各項指標都不太好,等他醒了,我開個單子,懷疑他胃有點問題。」
「勞煩醫生了,什麼問題?」徐懷袖問。
「哦,」醫生說,「他大學來這檢查過,因為來的勤,好多人都知道他有點輕微的胃潰瘍,但當時還是積極治療的。最近又沒怎麼吃飯吧,臉色不太好,想來是更加嚴重了,乾脆開個單子一起查一查。」
徐懷袖神思游離一瞬,之前害怕江嶼容得總裁病,現在好了,他還真有。
有種莫名其妙的不滿浮上心頭,連帶著之前的輕微的憤怒一起繚繞在腦海中。
醫生揮揮手:「行了,你們進去吧,醒來之後做檢查,其實沒有必要住院,看你們自己的需求。」
江嶼容沒睡太久,醒來時,看到徐懷袖有點憂愁的面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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