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涼烤著自己的斗篷,小手,頭髮,一邊盯著火,一邊忙碌著,就是不想看他。
這大半夜的,真夠糟心。
容立書怔了好半晌,實難相信,這是以前什麼都聽他的,還乖巧懂事的那個姑娘。
「寧兒,我這麼做也是有原因的。」他蹲下身坐在素涼旁邊的那個石頭上,側頭道。
素涼額角突突,她笑著轉頭,毫不客氣,「你若是沒有原因,大抵我會認為你失心瘋了。」
容立書再能忍,也被素涼弄得快偽裝不下去了,他放於膝上的手握緊了拳頭,咬著牙,克制了自己的怒意,解釋著,「蒼國使團前陣子來時便口出狂言,說定要取走攝政王最重要的東西,較量一番。而今夜,他們恰好在這座山上,等一會兒,你也許就能見到了。」
素涼指了指自己,「所以,你的意思,那個最重要的東西,是我?」
容立書點頭,「今夜是挑撥蒼國與啟國的好時機,若是被夜珩知曉,他們抓了你,定然掀起一陣風波。」
這招數,果然很符合眼前之人的心腸,素涼搓了搓手,努力讓自己更暖和一點,「然後呢?我們能得到什麼?」
容立書眸光微眯,「得到什麼?如此一來,歲朝後他們的盟約文書便簽不成,只要簽不成,我就有辦法拉攏蒼國。啟國強盛,蒼國和幽國一起,還怕對付不了一個戰神嗎?」
火光映得小姑娘臉龐金黃,素涼只是淡漠地看著他,並未有多餘的神色。
可這般無謂的態度,卻觸怒了容立書,「寧兒,若非啟國強行出兵且欺人太甚,你又如何會和親至此?失城辱國的事,難道你都忘了嗎?」
「沒忘。」素涼斂下了眸。
她如何會忘記呢……
「你明白就好。」容立書嘆了口氣,一副她終於想通了的神色,「時間緊迫,等下便委屈寧兒了。」
素涼還沒明白是怎麼個委屈,一旁沉默許久,已經摘下面具的少年便拿著一根繩子上前來。
素涼:「……」
由著他將自己綁起來,素涼只覺諷刺。
「寧兒,你這般大義,來日我定然會稟明王,讓他嘉獎你。」容立書見她不抗拒,已然滿意極了。
而素涼是真的不想看到這倆糟心玩意兒。
眼前的少年摘下面具,露出一張清正的臉,只是這張臉,在素涼心理,遠遠比不得戴了面具的另一個少年。
「當年我讓你跟著他,學到的本事都用來對付我了?」素涼輕闔了闔眼,遮下了眸中無盡的失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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