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了,素涼留在府中用了晚膳,被攝政王囑咐了好半天,才出了門。
本該在十五的元宵燈節,因著服國喪,便推到了今日。
外面的燈籠又出了好多新鮮花樣,素涼提著一盞蓮花燈,步入人群中,冰絮寸步不離地跟在她的身側,生怕哪個不長眼的撞到她家小主子了。
「這兒!」嚴簫吟站在面具小攤前朝素涼招手,手中還拿了倆糖葫蘆。
素涼兩三步朝她走過去,剛到就被塞了糖葫蘆,嚴簫吟指著糖葫蘆,「昨日王妃送了方徽墨給臣女,可不能就這樣占你便宜,這是謝禮。」
「好好吃的謝禮。」素涼眨了眨眼。
「那是,可花了幾文錢的!」嚴簫吟冷哼一聲。
還沒走幾步,嚴簫吟嘆了口氣,「這燈會每年都差不了多少,臣女其實都看膩了。」
素涼頓下腳步,其實她也不想逛,主要外邊實在冷,小姑娘雀躍地看向前方一家店掛著酒樓兩個字,「嚴小姐,我們去那兒吧。」
嚴簫吟呆滯了瞬,看到身側的人那般興奮,她額角重重一跳,頗有些英勇就義的味道,「走。」
喝酒就喝酒,有什麼大不了的!不能輸了氣勢。
逾時。
素涼捧著手中的杯盞,還在蒸騰著熱氣,一口飲下,水流暖過胃裡,小姑娘滿足地彎了彎眉眼。
一旁的嚴大小姐此時捧著杯子,臉色有些難以形容,她腦子裡全都是方才那店小二的表情,活像她們有病似的。
而她低頭看向手裡的牛乳茶,她也覺得自己有病。
還不如喝酒呢!
「嚴小姐喝口暖暖吧。」素涼見她盯著茶發呆,提醒著。
嚴簫吟終究還是問出了困擾她許久的問題,「我們為何要到酒樓來喝茶?」
素涼理所當然,「這裡近啊,而且跟朋友進酒樓的人里,總會有些不能喝的,總得拿其他的東西招待吧。」
可她們仨一個都不喝酒。
嚴簫吟嘆了口氣,算了,好在是在包廂里。
「嚴小姐今日不光是想請我看燈會吧?」素涼淺笑著。
「這麼明顯嗎?」嚴簫吟挫敗地低下頭,「王妃,其實不是臣女想見你,是我爹想見你,可他臉皮薄,又彆扭。」
「老夫哪裡彆扭了!」嚴老將軍顯然是聽了半天牆角,聽到自家閨女「誹謗」,哪裡還捨得自己面子,直直地進來了。
冰絮見狀,立刻就站了起來,防備地看向他,「嚴老將軍,何事不能在攝政王府談?」=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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