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爾利汀的這種晃神,直到第二天早晨也未能緩解過來。
直到有人呼喚她,方才如夢初醒。
「這位女士,這位女士?」
「……啊?」
維爾利汀從遠處的風景中回過神來。
這裡的田園主人是個70多歲的和藹大伯,在他們決定參觀這裡後專程領他們遊覽這裡的風景。此時此刻,正微笑著看著她。
「是跟自己的配偶吵架了嗎?您看起來有些心事呢。」
「啊,沒有的事。」維爾利汀緩一口氣,心想那都不是自己的配偶,她怎麼會跟自己的配偶吵架呢。
她抬起頭來,看著面前田園老伯。老伯年輕時應該接受過極好的教育,直到如今老了,日常用語的用詞也非常典雅與講究。
老伯十分有風度地笑了笑,看向遠方的紅茶田。
「那就好。看剛才那位公爵閣下看您的眼神,您要是生他的氣了,他不知道要多自責和傷心呢。」
「是嗎。」維爾利汀有禮貌地微笑起來。
老伯看了拄著手杖看了會兒遠方茶田,忽地又問道:
「你們是新婚夫妻吧?」
「這個倒不是……」
「那想必是正在追逐的情侶了。」
「為什麼會這樣說呢?」維爾利汀突然好奇起來。
老伯呵呵一笑,「因為只有在還不知道和對方如何相處的時候,大家才會呈現有這種青澀的樣子。」
不知道如何看待對方、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自己的感情,兩個年輕人剛在一起時,總會有這種不成熟的階段。他是過來人,他都知道的。
「在我年輕的時候,我也總是跟我老婆吵架。雖然大部分時候都是她罵我,但最後,我卻總是得巴巴地去求著她原諒我。她要是不原諒我,我就得睡在書房或者臥室外面的地板上。」
老伯感慨一聲,「那個階段我們也總是不明白該如何包容對方。不過幾十年過去,我們也已經熟悉該如何跟對方相處了。」
「您不用再睡走廊地板了?」維爾利汀問道。
「當然,」老伯非常自豪。
「她已經允許我在吵架時睡她床邊的地板了!」
維爾利汀笑過之後嘆了口氣。
老伯說的確實是沒錯啦。
可關鍵是她跟路西汀都不是情侶啊!起初她只是想推了路西汀做一個心安理得利用他的人,可現在路西汀卻讓這份感情變得複雜了。
說起來……路西汀那人去了哪裡呢?
他們現在位於茶田的屋舍門口,她和那位老伯坐在屋舍門檻上看著遠方日光下的茶田。而路西汀一進來就拐進了後院,也不知道去做了些什麼。
維爾利汀決定去找找他,剛拐出這間柴草屋,便猛地和她要找的人打了個照面。
陽光拂在那人栗色的頭髮上,顏色極淺的眼眸在還沒轉換過來感情時平靜無波地看著她。今天的路西汀,一如既往地年輕俊氣。
「……」維爾利汀有些想躲,不想讓他看出來她在找他。
「維爾利汀小姐,有什麼需要麼?」他看出她的不好意思,彎起嘴角,輕輕又不失禮節地笑了。
「需要我給你帶路嗎?」
「不需要……」維爾利汀避開他的視線。正在她思考是找個理由走掉還是留在這裡的時候,路西汀毫無預兆地叫住了她:
「維爾利汀小姐,我有一件禮物想要送給你。」
維爾利汀看向他緊闔住的掌心。路西汀手掌相握放到她眼前,讓她看不出他手裡藏著什麼。她都沒注意他剛剛一直帶著那個小東西。
打開手心一看,是一隻栗色毛的小兔子。
小小一團,躺他的手掌心。眼睛都沒睜開。
維爾利汀湊近仔細察看。那是只毛色和路西汀發色一模一樣的小兔子,因為身體剛剛觸到了外面的空氣,還在微微地發著抖。
拿指尖摸上它的腦門時,它還會抬頭,像吮奶一樣輕吮她的指尖。
維爾利汀心裡頭湧上一陣歡喜。
「給我的嗎?」她抬起頭望向路西汀的眼睛,發現那人也在溫柔地看她。
心臟不合預期地猛跳了一下。維爾利汀馬上又想到一個關鍵的問題:
「它的媽媽在哪裡?」
「它的媽媽找不到了。我嘗試在發現它的籬笆附近找過它媽媽,但很可惜,附近一點它的痕跡都沒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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