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些明知道孩子降生會給母親帶來痛苦還必須讓女主角留下孩子的,更是噁心。
那種不該存在的東西,就應該效仿龐加頓神話故事中那位獸形女神所做的,通通摔碎。
「起個名字吧!」
她將女兒抱到那兩個人前面,將這份殊榮送給她倆。維爾利汀急忙擺手拒絕,孩子的名字還是母親親自起更有意義。
赫妮思索一會兒,「既然是春日節這天出生的,就叫『普瑞拉』好了。」
「普瑞拉」,龐加頓語中意味著春天的「普瑞瑪維拉」的縮寫,所以這孩子的大名還是叫普瑞瑪維拉。
「來,都來抱抱她,我讓她認你們倆做乾娘!」
赫妮歡欣地把小孩遞給她倆,等輪流抱過一遍後,又想起外面的事來:
「對了,剛剛在我病床前保護我的小伙子叫什麼呀?我得讓我女兒認他做乾爹呢!」
——伊恩佐可消受不起這個,他連戀愛都沒談過呢!
不過這倒是提醒了維爾利汀,她還有一些相關的事沒有處理。
安撫好赫妮後她來到了關溫爾曼的那間後倉,那男人正被用繩子綁在一處木樁上,見她走來,睜開了眼睛。
直到現在,溫爾曼還維持著他那貴族的虛假體面,將目光垂下,不緊不慢道:
「就算你看不慣我,公爵閣下也不會同意你把我怎麼樣的。」
說什麼把他關起來,不過是略施懲罰暫時警告他不許再那麼做罷了。他一個有野心的人,等出去了之後,赫妮還能制住他?
聽了這話,侍衛伊恩佐的手不自覺握到劍柄上,上面隱隱泛起青筋。維爾利汀制止了他。
她環繞中間那人,緩緩踱步,視線低垂在他身上。
這人確實有幾分姿色,不然赫妮也不會腦子一熱看上他。現在她知道腦子一熱識人不清的下場了。
「我確實不能殺你。」
溫爾曼子爵猛地抬起頭來,「什麼叫確實不能殺我?你敢跟公爵提殺我,想都別想!」
「嗯,所以我確實不會殺你啊。」維爾利汀淡淡道,「不過,我也得防止你長著一張嘴回去告狀。」
伊恩佐的手早就忍耐不住了。她轉頭對他說:
「本來想讓你把他打成腦。殘廢的,但想了想,那樣似乎難度過高了。那就折廢他的四肢讓他不能寫出東西,弄啞他的喉嚨讓他不能說話吧。記住,留一口氣就行。」
維爾利汀毫無感情。「反正他是在回領地路上遭到盜賊劫掠後才變成這樣的,跟我們無關。」
常見血的侍衛靜默一下,過會兒,跟她豎起了大拇指:
「有品。」
確實,溫爾曼不能死在這裡,否則後續的一切路西汀處理起來會很麻煩。但他要是留了口氣回到領地里的那個位置上,誰又能說些什麼?
至於他多久之後才死?赫妮才是照顧他的「妻子」,當然是聽她說了算。
維爾利汀走出後倉,再不管裡面的嚎叫。外面的星空下,路西汀在等她。
這麼看來,這是他們在外面待到深夜的第二個夜晚。
維爾利汀
來到路西汀身邊跟他並肩。
「前幾天怎麼沒發現,坎特拉魯這個時候的夜空還是挺漂亮的?」
沒有凱撒,沒有被懲戒的子爵,有的只是最平常的話題。
「快要入夏了嘛。」路西汀眯起眼睛,指指天中央的一顆星星,給她看。
「到了夏中,那顆星星還會更大更亮。」
「那我們到了夏中再來這裡看它好了。」維爾利汀輕輕倚他的肩膀。
他今天很不一樣,按照以往,路西汀會避免她見這些帶血的東西,連聽都不會講給她聽。
可是今天,他卻允許她自己去懲戒那個貴族。還有公爵徽記也是,一般的公爵夫人在非宴席場合是不能佩戴徽記的。
路西汀,似乎將一部分權力讓渡給了她。
又是她的錯覺嗎?路西汀,似乎一直都在有意無意提高她的政事素養。
於是她抬起頭來,「不會真像你之前說的那樣,你想讓我來管事,你當我的助手,整天伏在桌子底下給我****吧?」
「哈???」
本來想浪漫一會兒的公爵大人又懵了,他的小紫羅蘭真是一點浪漫時間都不捨得延長,她在乎的只有****。
難道他平時讓她滿足得還不夠嗎??
不是前天才*到天亮嗎?
維爾利汀就喜歡看他這種猛然受驚的樣子,捏了捏他的臉。
路西汀本想好好教育她「那些事情白天再說」,可哪有白天說這種事的?於是他又想改變口風,「那些事情晚上再說」,可現在不就是晚上?
最終公爵大人無計可施:
「你想怎麼來怎麼來好了,我不縮在桌子底下給你那麼做也可以。」
維爾利汀打他一掌,「你還想光明正大那麼做?讓人看見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