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維爾利汀會在睡夢中驚叫起來,迷迷糊糊之中,某不可言說之處開始泛起快感。那人在挑逗她,讓她的身體做好準備。維爾利汀想躲掉這快感,可不管她怎麼躲,那隻手總能準確無誤地掐住她的心理防線。
「這是要幹什麼……」維爾利汀在不清醒間意識到不對勁。
手被抓住,整個人也被壓制住,她根本掙脫不開。
尚未清醒時快感便猛地襲來,維爾利汀模糊地睜眼,差點叫出那個人的名字。
熟悉的金髮和翡翠目映入她的雙眼。
……不是他,是凱撒。
如今取代他來討好她的,也是凱撒。
凱撒對她說:
「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她坐了起來,在身上還殘留有另一人餘溫的時候,想要離他而去。
心亂如麻。
凱撒在她身後抱住了她。
「你不許走。」
維爾利汀想要離開。哪怕他已經千般討好她。
「你不要這樣……」凱撒的眼淚一滴一滴落到她身上。回頭看他,他的眼神里全是天真和痛苦。
「我不是你在婚書上簽了名字的丈夫嗎?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凱撒的眼淚,在她面前,一滴一滴的,掉下來。
可惜維爾利汀現在心煩意亂,看見他哭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她還是掙脫他走了。
這一次,凱撒沒有再攔她。
維爾利汀走到長廊之上,打開長廊之上的明窗。夜風吹進來,涼絲絲的,宏偉宮殿外映著月亮。
不知現在是否該回想一些往事。
……她又想起來凱撒剛剛的話。
他好像的確是受盡了委屈。好不容易等到一個能愛他的人,那人卻又棄他而去。連許諾他的溫暖,都不願給予。
在他生命的這最後幾天,他會不會傷心呢?
……維爾利汀最後還是心軟了。
她回到殿內,凱撒在他的床榻上睡著,看著安靜無比。
她輕輕走到他身邊,撫上他的頭髮。
「你來了……」
即使她動作很輕,熟睡的貓卻仍舊感知到了她的觸碰。亦或者她根本沒睡。
維爾利汀又撫上他的臉頰。
她是來哄他睡的。凱撒在她身上蹭,歡喜得不得了。
只是在他歡喜之餘,維爾利汀卻又猝不及防看見了那床榻邊垂下的紅色。
觸目驚心。
生命的顏色。
她當即抬起凱撒的手腕一看,映入眼帘的,是駭人的一道口子。
他自傷的病症又因為被刺激而重新犯了,且今晚犯下的不輕。雖然凱撒素來能承擔自傷的代價,但近來他服了毒藥,身體虛弱無比,失血的同時身體亦是滾燙。
凱撒在她身邊低低地說:「你不要走了好不好……」
說著就失去了意識。
維爾利汀緊急給他做了傷口處理,又喊來了醫師,一夜過去亦是沒用。他仍在發高燒,燒到意識不醒模糊不清。
朝問官來催促了多次。
維爾利汀望了望外面。
……今天的晨議,她替他來上。
君主平時五點起就出現在王殿中。而此時已是七點,眾臣議論紛紛,直到時間再不能拖的時候,維爾利汀王后出現在了王殿上。
所有的視線都匯聚於她。
雖然他們知道她早就出現在王殿上了。但今天的情形,似乎是第一次——
維爾利汀宣布道:
「陛下染病。從今天起,一直到陛下身體徹底恢復之前,由我來替他進行議會。」
「王后殿下,這絕對不可以!」
右側一名臣子站了出來。
反對她的臣子不下半數,他只是其中一個。
臣子抬頭,目中半含恐懼半含忌憚,進言道:
「您出現在議會上已違反了王廷律例,如今替代陛下舉行議會,更是……」
「更是會被視為謀反,引全帝國的人民所唾棄?」
維爾利汀替代他把心中想法出來。
她掃視一圈,這王殿中的半數人,甚至是絕大多數人,都是這麼想的。
只不過礙於她政治上的才能、甚至是凱撒賦予她的權力,才閉口並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