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照顧好的不會只有兔子。
他握起維爾利汀的手,在她指背上親了親:
「還有你也是。」
維爾利汀輕笑起來。他抬起頭,眼睛亮如星光。
最溫馨的日子,莫過於此了。壁爐中的火在燒,整個宅邸都蔓延著暖意。
維爾利汀會在這裡停留三天以上。這三天裡宅邸很是安寧,王廷里沒有再傳來什麼消息,伽西亞那邊也沒有再傳來什麼瘋話。傭人們每天按時打掃外面的院落,凱撒也有好好地吃藥休養,他的身體已經在好轉了。
一切妥當。維爾利汀可以度過一個愉快的假期。
只是這三天裡她還是忍不住把凱撒給玩了。明明打算讓他這幾天好好休息的,卻總是架不住他溫情切意的挽留。他已經變成了一隻被她養在金絲籠里的鳥,見不到她會傷心,見到她了會高興無比。他無師自通地學會了如何誘哄她,用言語和可憐的眼神將她挽留下來,又在她關上門過來時主動扒開了自己的衣服。緊實而線條流暢的胸肌和腹肌在他敞衣後暴露而出。
維爾利汀走近他,她沒讓他按他的方式來,而是按她自己的方式把他摁在床上,在凱撒稍顯羞澀的神情下把他弄了出來。
在她的地盤,就要聽她的話,任她玩弄。
維爾利汀的手陷進他的衣服里,玩了他。
而他碧綠的眼睛一直盯著她,用拉絲的視線不肯放她走。最後那眼眸浮上些水光來,像是被她玩得情難自禁,帶著些情慾的暖意。
君主徹徹底底成了她的下位。
維爾利汀知道他以後還是會恢復那副高傲的。不過那又何妨呢。她很喜歡現在這樣的凱撒,這個任她玩弄的凱撒,他在他無數的時刻里都最需要她,而她現在剛好可以給他滿足。
而維爾利汀這令他羞澀的施恩方式?
凱撒沒有選擇的餘地。他也不想選擇。
只是出來後維爾利汀遭了點麻煩。
她渾身都是滿足的氣息,而路西汀剛好在地下的入口處等著她。
他不高興了,俊氣的眉毛都稍稍蹙了起來。
沒辦法,維爾利汀只好把他也拉過去安撫了一番。
維爾利汀在這幾天的很多深夜時刻,或者她在以後每次評價這三天時,都會想到一個詞:荒淫無度。她像是不早朝的君主,在後宮裡把每個人都輪流玩了一番,連公務也不處理,光顧著沉淪美色去了。
她過得太饜足,以至於來接她跟她一起走的人都發現了端倪。
拉德拉娜在馬車上,等她上了車,棕色的眼眸瞥過來一眼,眉毛都向下撇了撇,調侃道:
「你這是吃飽了再回去的吧!吃這麼飽了,回去還有興趣再吃奧斯托塔嗎?」
維爾利汀將手支起了自己的臉頰,嘆了口氣。
奧斯托塔……
他一個小處男,還玩得過她?
「所以王儲殿下真的是處?」政務次官挑了挑眉。
平常正經威嚴如她,也八卦了起來。
「對啊。」維爾利汀懶洋洋答道。
白髮王儲親自來證明他是處男向她獻媚的。他輕扣著她的手,彆扭過視線說他的第一次只肯獻給她。
青澀而認真,搞得維爾利汀也晃神了些許。
她的獅子貓還在王廷里等著她呢。
只是她臨走之前,還要先做一件事。
維爾利汀在一片麥田中下來。政務次官留在馬車上。
維爾利汀穿過一片金色的麥浪,來到盡頭,跟那個金髮的男人會晤。髮絲隨風而擺動,碧色眼眸寧靜注視著遠方的麥田與原野。
原來去掉了王冠的他,也只是個普通的俊美金髮青年。
曾經的王和曾經的王后就這樣站在麥田中。
凱撒拉著她的手,伸出另一隻手來,抓住了輕風。
「原來故事裡穿過麥田的風真的是存在的。」他如此說。
他跟故事裡的黑髮女孩一樣,穿過黑色的山谷與血刃遍布的黑色深淵,來到了金色的麥田。
但他的輕風不是麥田上的,而是他身邊的。
維爾利汀才是那陣穿過麥田帶來自由的風。
凱撒在金色麥田中隨風抬手。
從今以後風抓住了他的人生。他再也不必像鳥兒一樣被困於牢籠中。
而他,還可以抓住身邊的人。
麥田的故事不是落幕。對於抓住風的人們來說,它只是開始。
奧斯托塔坐在王座上。
他面前坐的是帝國唯一的首相。
現在他們之間的談話,距離曾經瑟澤跟首相的談話、凱撒跟首相的談話,只差一頂王冠。
蓋斯威特先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