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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頭上蓋著清涼的毛巾,維爾利汀一定把他照顧得很好。

可是

維爾利汀不見了。

他強撐著起身,俊逸眉眼中充滿擔憂,望向周圍。周圍沒有維爾利汀的影子,他甚至不能從她留下的痕跡中推測出她去了哪裡。

是又去採藥了嗎?可她昨天帶回的藥量已經夠了,完全不需要再出去。是出去找吃的了嗎?不,她一向是有準備的人,在早上出去找食材時就一定會把足夠兩三天的量都帶回來,在現在這種出去就會有被發現風險的情況下,她絕對不會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再輕易出木屋。

——那麼她是去哪裡了呢?一瞬間大量的可能在法因腦海中閃過,最壞的可能是她被帶走,外面搜尋她的人不會放過她,他們可能早就把這一片搜遍了。

明明今天早上還說著要離開她,可笑的是他卻根本承受不了失去她的代價。

法因迅速起身尋找她,可接下來手卻被後面伸出的一隻手所拽住。那隻手相較於他的手來說細弱無比,那麼白皙而柔弱,可卻分外讓他感受到了溫熱。

「嗯……怎麼了?」維爾利汀揉著眼睛從床上起來。她的眼是剛睡醒的那種狀態,水瑩瑩的,帶著幾分懵懂。

維爾利汀都要睡懵了。法因怎麼突然要走了呢?

「你要離開了?」她輕輕問。法因卻沒有答話。

維爾利汀接著說,「明天再走吧,今天你還沒有完全好呢。等到了明天,我們一起去找王廷的守衛力量,然後讓他們抹除你在聖堂名冊上的記錄,送你出去。」

法因沉靜看著她,沒有說話。維爾利汀向來覺得他的氣質是聖潔的,偶爾還帶著幾分憂鬱,是先天的聖裁人選。今天,他的俊氣之中,身上那分代表著他並不那麼強硬一面的氣質似乎更濃了。

片刻之後,他才輕輕放柔聲音,道:

「我只是很擔心你……沒想到你就在我的身邊。接下來我會出去看看附近有沒有人在觀察,稍後就回來。」

說著,便轉身向門走去。

維爾利汀對他沒有親情之外的意思,他大可不必把自己的心思講給她,只要做好哥哥的分內之事就好。不然,只會讓她徒增煩惱。

可是奇蹟般的,維爾利汀在他身後叫住了他:

「桌上有幾種藥粉,還是你和我以前最熟悉的那種傷藥配方,幫我把它調好了再出去吧。」

「好。」法因答應她。往窗下的桌上一看,藥粉果然就在上面。

雖然她讓他留下並不帶著別的意思,但他知道至少在這一刻他還能為她做些什麼,這就夠了。

法因側身去配置傷藥。綠色的青葉在藥舂里倒三分就好,黃連只取很少一勺,止血草同樣放上三分……他做這些的動作很熟悉,多年過去了,法因仍未忘記跟她一起生活時的記憶。

……然後。

維爾利汀從他身後抱住了他。

緊碰著他的身體是那麼柔軟,黑髮騎士的手上一頓,意識到此刻的維爾利汀並沒有穿衣服。

她抱著他的兩隻手,在他腹前圍上、收緊。最後緊緊相貼到任何人都無法掙脫她。

維爾利汀的聲音悶悶的,似乎帶著點輕柔的哭腔意味:

「我不想放你走……」

……

……

「我知道了。」

這是最真摯的誓言。從此以後,騎士與他的劍都徹底屬於他的女王。

法因任她引他到了床上。維爾利汀的手那麼優雅而柔美,拉著他,仿佛女王輕輕向她的騎士伸手致意,向他索取敬吻。

這對年輕的戀人還是在當初那棟林間木屋裡。在他們相識的地方,完成了世界上最美好的事。

燈昏暖夜,雲雨交疊。

外面的清雨一直在下,有規律地躁動,又讓人清爽,一如林屋的內里。

第二天清晨時,雨尚未停歇。

法因不愧是騎士,維爾利汀的體力遠弱於他,在他距離到真正境地只走出了極小一段距離時,她便先泄了氣。一晚上尚且如此,第二天清晨時,她便徹底沒了體力。

然而第二天早上,維爾利汀卻醒得很早。連帶著法因一起醒來。

他們完全不穿衣服縮在被窩裡,聊一些生活中最常發生的常事,甚至探討了昨天晚上的感受,法因完全不羞於談這件事,他已完全屬於維爾利汀,將從身至心乃至最重要的忠誠都交給了她。

法因完全沒有經驗,是維爾利汀拿走了他的貞潔。然而他昨天晚上卻做得很不錯,沒有引起一點初學者容易讓人產生的不悅,他把她照顧得很好,以至於維爾利汀今天早上再回味時都覺得這是一場不錯的性。愛。

聊著聊著她便感覺自己被輕輕翻過了身。

「誒?」

身上的被子被輕輕掀了起來。她現在相對於法因,是一個背對著他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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