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凶獸嘛,看有別人搶占自己身邊人肯定要打起來的。只是維爾利汀想不明白,為什麼法因讓她每一個身邊人都如此忌憚。
「因為他最有競爭力罷了。別的人都不足為懼,只有這個是在我之前待在你身邊的。而且還能被你收回來。」路西汀此時才徹底升起了醋意,面對他的紫羅蘭,他毫不掩飾自己對那頭黑虎的敵意。
他最在意的一點還有那個有可能被搶走的「初戀」名分,法因認識她在他之前,路西汀的「初戀」身份岌岌可危。
「我的初戀是你。」維爾利汀只告訴他這一點。她把路西汀堵到走廊牆下,吻上他的雙唇。
溫熱的,濕潤的,充滿情愛的。初戀的吻。
安撫他這種事,她再熟練不過了。
這幾天維爾利汀安撫了他很多次。這條總是渴望她身上氣味的狼,有時會故意吃醋來讓她安撫他。有時溫和的手段不行,他們必須採取更激進更刺激的。
這幾天維爾利汀和他總發生爭吵。或是在政事廳里看到他就會跟他吵上一次,或是在辦公室里單獨見他時會跟他吵一次。晚上就更不必說,晚上沒有其他人能看見他們的風險,他們就吵得更厲害了。
此時此刻,維爾利汀把他推進走廊盡頭的一間雜物間,把他推到地上,再次和他發生爭吵。
是的,他們在嚴格地討論政事。照料兩重點,堵住兩缺口,深切貫穿兩點一線原則,討論至深時,維爾利汀甚至猛抽了路西汀一巴掌。
不過路西汀不依不饒,轉過面來,繼續跟她嚴肅地討論。
最後女王陛下被說哭了,在路西汀面前難得地敗下陣來。她的這位政務臣一向那麼厲害,在政議見解上永遠是那麼
銳利而剛勁,搗得女王陛下連連求饒,最後乾脆仰過頭去任他而為。雪白的文書是他的戰利品,他低頭一口咬上,把弄書上紅櫻。如輕揮筆墨,點在白中赤色之上。
墨汁淌下,女王丟械而降。滴滴答答。
唇齒戰爭停歇。雙方休戰。在戰後喘歇時刻,她忽地想起了剛剛才見過的人。
「對了,原泊安里地區的銀髮人種都找回來了嗎?」
找到她這部分流失的子民,是她在被追殺之前交給路西汀的事。而路西汀是做事最有效率的政臣,他如果沒有匯報過有什麼困難,那麼困難一定是被他所斬平。
那人從她身上抬起身,剛剛跟她一起發泄過的眼神清潤無比。
「嗯,都找到了。現在正在為他們安排去處,餘下一些流散在各處的孩子,現在在核對過名單後也正在去找。」
他總是能讓維爾利汀安心。在除去激情之外,維爾利汀在他身上得到最多的就是幸福與安全感。找到了那些她流失在各處的子民,她非常開心,抬起頭,輕輕親了他臉頰一下。
這個親親過後她就要去處理政務了。
聯想到現在還在流浪的已被剿滅到不多的銀髮人種,在聖堂和王權這最大的阻礙去除之後,有些問題該去解決了。
這一天,維爾利汀在晨議之後再次召集了公開的議會,號召諸臣前來,在他們面前,提出了她最令人詫異且匪夷所思的妄想。
第113章 聖堂遺產開撫養院
「我要開設無差別不需要戶籍登記的撫養院,任何失去親人照顧的孤兒都可以來這裡。聖堂的遺址和它所侵吞的財產還留在原地,也該讓被那些人貪來的財富發揮一些該有的作用了。」
右臣一派的財務大臣立刻舉起了手:
「陛下,原先聖堂開設的撫養院還保存著,我認為完全不必那麼做。」
維爾利汀坐在長桌盡頭的王座首座上,雙膝交疊,仰起頭,以絕對的權威蔑視下方:
「是啊。原先那些撫養院的舊址也不必變動,在此基礎上採用我們設下的新制度就好。」
「不,陛下,我不是這個意思……」財政大臣虛舉著手,囁嚅著。半天,他還是以老臣的身份說了出來:「我認為原先的撫養制度也完全不必變動。在原先針對無父母兒童的登錄戶籍撫養機制下,各地的撫養院既能收留當地的兒童,我們的國庫也能保持充盈。如果把那些無歸屬兒童全籠於王廷的名下,那麼消耗的絕不是聖堂的財產,而是我們的國庫……」
維爾利汀笑:「你在說話的時候真的知道你在說什麼話麼。」
她鮮少讓大臣這麼下不來台。在在場大臣紛紛揣摩她接下來的意思時,她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聖堂的資產現在是無名的,你們不想讓它在原地發揮作用、想把它們併入國庫里,再每次按期以分發福利金的名義把它們調出去,不就是想打著公用名義跟其他一些人瓜分它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