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宣帝帶著百官親自舉杯,敬以陸乩野為首的將領,席間對陸乩野讚不絕口,期望甚高,十分看重。
「陸家滿門忠烈,前有越國公為朕在戰場上披荊斬棘,後有陸蒙將軍為朕守衛邊疆數年,如今又有陸欺為朕開疆擴土!大魏有你們陸家三代人,必定能一統天下!」
越國公陸府在這場宮宴上一時風頭無兩,成了達官顯赫爭相想要結交的對象。
這一場隆重的宮宴直到傍晚方歇。
宴散之時,陸乩野隨越國公一行人到宮門口。
陸聆貞坐在馬車上對陸乩野道:「表哥,你不同我們一起回府嗎?」
「陛下在宮外賜了我一座府邸,往後我便住在那座府邸了。」
「什麼?」陸聆貞大驚,「表哥你要離開國公府自立門戶嗎?」
「貞兒,陛下的旨意豈是你一個小姑娘可以置喙的?」越國公斥了孫女,又對陸乩野道:「你今年便要及冠,也該是時候自立門戶了。新府邸若下人不夠,只管派人來國公府知會一聲。」
陸乩野頷首,越國公上馬車前,又轉頭吩咐一事:「明日你來府上,我們一家人許久未闔家團圓了。」
「是,外祖父。」
待越國公的馬車走後,陸乩野並未急著離開。
一直站在宮牆下等著的人見他四下無人,這才大步朝著陸乩野走過來。
「陸將軍……」裴洺雙手作揖向陸乩野施了一禮。
陸乩野在宮宴上便一直留意到此人一直在關注他,若是想要奉承他,卻又未見此人來與他敬酒攀談,行跡實在過於。
「你有何事?」
裴洺心急如焚,開門見山道:「敢問芙蕊公主現在何處?」
陸乩野聞言這才正眼打量裴洺。
「我知曉芙蕊公主是被陸將軍你送到都城的,可如今大軍既歸,為何不見公主的蹤影?」
陸乩野思慮片刻,回答他:「因為芙蕊失足掉下懸崖,生死不知。」
裴洺面色唰的一下慘白,整個人如同被五雷轟頂,喃喃道:「姮兒……」
陸乩野敏銳地聽得他這聲親昵的喚,眉尾一挑,不置可否。
裴洺緩了好半晌才重新恢復聲音:「……那陸將軍為何不派人去尋?」
「一直派人在尋。」
裴洺見他如此冷靜,藏於袖中的手憤憤地緊握成拳。但他素來端方持重,恪守禮儀,做不來在人前失儀的事。
「……敢問陸將軍,公主掉下的是哪處懸崖?」
陸乩野不緊不慢:「回都城必經之路的那一處。」
裴洺聞言致了謝,拂袖倉皇離去,端正的背影在這一刻顯得踉蹌,仿佛三魂丟了七魄。
陸乩野見之,不以為意地一笑,隨後施施然坐上自己的馬車。
傅謹為他駕車,不必詢問他去處,沿著街道一路駕往某一處街巷之中。
貴妃殿外,裴洺跪拜求見。
宮女將人請進殿內,裴洺見貴妃雙眼泛紅,顯然是知曉了芙蕊公主之事,剛哭過一場。
裴洺叩拜道:「娘娘,臣已問過送公主到都城的將軍了,公主雖是失足掉下懸崖,但他們派去尋的人並未找到公主。臣今晚便派人連夜去懸崖底下尋,一定能將公主平安找回來……」
如今的貴妃,便是晉國的皇后。
她神情悲愴,眼底浮現出一抹恨意,「失足掉下懸崖……裴少卿,你信嗎?」
裴洺咬了咬牙,「……無論是真是假,只要有一線生機,臣必
不會放棄公主。」
貴妃起身,親手將裴洺從地上扶起,含淚恨聲道:「可憐我兒樂漪不過十六,竟成了他們弄權的犧牲品。裴少卿,如今在這魏國皇宮裡,本宮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便是你……」
「無論樂漪是生是死,本宮都懇求你將她帶回到我身邊來。哪怕是一具屍骨,本宮也不能讓我兒死後曝屍荒野……」
「娘娘!切莫說此等話!」裴洺誠摯道:「公主吉人自有天相,臣定會將公主平安帶回到娘娘身邊。」
都城南北角的一條深巷內人煙稀少,打更人敲著鑼從這裡經過時都不曾多停留一刻腳步。
傅謹駕著馬車緩緩在一戶院門口停下,陸乩野從馬車裡走下來,傅謹在前敲了敲院門。
不到片刻,便有人打開院門,領陸乩野走進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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