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之大將殷樂漪整個人都往前拽了一步,險些沒站穩撞進他胸膛,襦裙又穩穩的掛回了她胸脯之上。
殷樂漪抬眸驚訝地看向陸乩野,他的視線停留在她的襦裙束帶上。
她垂睫又望向陸乩野為她重系束帶的手指,骨節分明,修長有力,還是像一雙執筆弄墨的文人之手,偏偏此刻卻在為她親昵的繫著齊胸束帶。
這都有些不像她熟識的那個陸少將軍了。
察覺到殷樂漪的視線,陸乩野瞥了她一眼,「看什麼?」
氣氛里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微妙感。
殷樂漪莫名覺得臉上燙的厲害,「沒看什麼……只是覺得陸少將軍會系女子襦裙的束帶,有些驚訝。」
齊胸襦裙的束帶要想系好需得費一些功夫,若是不會的人對著兩條長長的束帶,根本無從下手。
所以也怪不得殷樂漪這個嬌生慣養的公主,在穿衣一事上一直老大難。
陸乩野修長的指在束帶里靈活的穿梭著,一個雙耳結即將成形,耳畔卻忽然傳來一聲細柔的嬌喘。
他挑眉看向發出這聲曖昧音節的少女,見她雙頰竟是比方才沐浴被他看見時還要紅艷,桃粉似的唇瓣微微翕動,吐出的呼吸亂了節拍,像是喘不過氣。
陸乩野淡聲問上一句:「怎麼了?」
殷樂漪睫羽抖得厲害,似是羞於啟齒。
但磨蹭片刻,她還是抵不住胸脯傳來的異樣之感,細若蚊吶地道:「……陸少將軍,你系的太緊了。」
勒得她氣都喘不勻。
陸乩野挑眸往下一看,見那束帶在她裙頭都勒出了皺,收緊的同時竟也無意地凸現了她的豐盈,輕薄的襦裙下掩著香艷的弧度。
還是少女之姿,身段便已出落得如此曼妙。
陸乩野眼帘微垂,不動聲色地將眸光掩在其後。
他琮錚如泉的嗓音里拖著緩慢的調子,慵懶地緊:「殷姮,你可真是難伺候。」
殷樂漪緊抿粉唇,沒有反駁。
陸乩野解開她的束帶,從頭來過。
這一次他的動作比方才慢上許多,慢條斯理地不像在幫她系束帶,反而像是在玩弄。
而束帶的位置本是系在胸脯之上,陸乩野為她系帶,手指難免碰到她的身體,他指尖觸碰之地又與少女的豐盈之處離得太近,偏他更是慢悠悠的系,殷樂漪更覺不自在。
待陸乩野打完最後一個結時,她迫不及待地想往後退開,卻不慎踩到裙擺,竟直直倒向他懷中。他為她系帶的手滯在半空,及時環住她的腰將她抱住。
殷樂漪與他胸膛緊貼,濕漉的衫在這一刻輕薄的好似令她的身子沒了遮擋。
陸乩野摟著她的動作一頓,好像也感受到她的羞怯源自何處。
可他偏偏又不肯放開她,反將她腰肢握得更緊,讓她的身子與他胸膛貼的更近,桎梏住那抹柔軟。
他垂首,湊近殷樂漪紅透的耳畔,聲中含笑,故意頑劣的問上一句:「可舒爽了嗎?公主殿下。」
第22章
輕薄「誰將你弄哭的?」
桃花枝頭飛來一雙雀兒,唧唧喳喳不絕於耳,正是春心萌動求偶時。
屋檐下,青絲如瀑的少女被高大的少年擁在懷中,少女雙頰生緋,神態羞赧。少年白髮如雪,劍眉星目,黑似點漆的眸子裡噙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殷樂漪雙手撐在陸乩野的胸膛上,將他們的身子分開一些。
她別過頭,咬了咬唇,低聲罵他:「登徒子……」
借為她系齊胸束帶之名輕薄她,還故意在她耳邊問如此孟浪的話。
陸乩野眸中笑意更盛,「我好心為你系束帶,你說勒得緊,我便又好意幫你松一松重新系。我這樣的善舉怎的到你口中,竟成了登徒子?」
扣住殷樂漪腰肢的力道又緊了幾分,「殷姮,你分得清好賴嗎?」
陸乩野這個人最擅詭辯,黑的也能被他說成是白的。
殷樂漪氣不過,漲紅著臉道:「我感激陸少將軍為我系束帶,但你方才……問的那句話,還有眼下你抱我這般緊,難道算不上輕薄嗎?」
胸口相貼嚴絲合縫,緊密無間。方才的觸感殷樂漪只要一想想便覺得羞死人了。
「看來你是認定我輕薄於你了。」
陸
乩野環過殷樂漪的腰肢,單臂將她舉起來往肩上一扛,大步走進屋內,笑的恣意風流:「既如此,我不坐實了登徒子的名號豈不是冤得很了?」
殷樂漪視野天旋地轉,沒料到自己不過據理力爭一句,竟然更激怒陸乩野。